届时,黄埔国皇宫内。
“汪公公,叶小闲可有寻到踪迹?”靖王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奏折,问道。
“寻到一丝,如今所看,只怕已回到空灵堂。”
“回去了?那倒也快。”说着,靖王仍未放下手中的奏折。
一本本山高的金黄色和墨绿色奏折叠加在一块,犹如一根根铁链,绑在靖王手上,脸上,双脚上。
“对了靖王,那人被普王接走了。”汪公公弯腰说道。
“普王?动作倒是挺快的!”靖王话罢,玩弄着手中的玉器。
“殿下,既然这人被普王带去,您看咱们需要将其抢来吗?毕竟抓住那两人,说不定就可知晓剩余的那些人所在之处!”
“不必了,即便是抓住他们,也不一定能说出本王想要的话,正好把这人送给普王!”
汪公公听罢,面色苍白如纸。
“靖王,咱们这样做,不正是给普王帮了一把吗?对咱们,可极大不利啊!”
面对汪公公的进言,靖王不屑一顾,反倒拿起手中的玉器,站起身去,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殿门处,看着严肃庄静的皇宫,靖王不禁问道。
“汪公公,本王在这宫内呆得日子,有多久了?”
“靖王,大约也有十二期年了!”
听闻,靖王哀叹一声:“十二年,竟已过了这么久,可本王还觉着那日之事,就如同昨日才发生般,在本王脑海中次次出现。”
“靖王,咱家多嘴,事即已过,便无需挂念。”
“是啊,无需挂念,只是这满宫红墙绿瓦,着实令本王看着心厌,百姓说的倒也不错,深宫中,没有一人是能活着出去的。”
听闻此话,汪公公便也不再多问。
“汪公公,你觉着这些年里,本王过的,可还算舒心?”
汪公公听闻,抬起头去,看着靖王。
此刻天象便凉,刚初升的日光照在靖王脸上
此人笔直的站着,双手交叉背到身后,一身大绣黄袍披身,腰际环寄一条黑色锦绣腰封,使其身上自然透露出丝丝王者之风,眼神犀利的看着远处,犹如一只翱翔于天际的鹰,看着属于自己的领土。
“靖王,您若不知,又怎会询问咱家?”
靖王听罢顿时一愣:“汪公公,本王确实不知……”
“殿下,咱家曾听闻一句话,人,若心中无答案,又怎会询问他人?就如挑选衣裳,两件中选一件,却又犯难,改口问他人,得到的,却又并非自己想要的,因此,若心中已选定好一件衣裳,又何必问他人呢?询问他人,也不过是想知道,在他人眼中这两件衣服的利与弊罢了,但,最明白自己心意的人,只有自个儿。”
靖王听罢,沉默不语。
“殿下,若真要咱家来说,倒也谈不上舒心,只能说除掉了那个令殿下你怨恨之人,那人离去后倒也没什么可恨的。”
“那按照汪公公所说,事后之事,本王应当放下?”
“殿下之意,咱家不敢随意猜测!”
“呵呵,罢了,无论是在深宫中还是在朝廷上,个个心怀鬼胎,看着着实如一座巨大的牢笼,本王这十几年内倒也困在这牢笼中,无处可去。”
“靖王,您莫非是想?”
“汪公公,既然普王如此急不可耐地想夺回这帝皇之位,恰巧这辈子本王也做着厌烦,不如就在离开之前陪他好好玩玩,这场仗终究还是会来,拿文房四宝!”
“是,靖王。”
此时,普王府中。
只见两位伤痕累累的男子正坐在地上喘气,在其身旁,还有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在为其包扎。
“两位大人,这才刚出门呢,怎么就被人盯着了?”普王笑意满脸的看着陈邦和陈信。
眼神中竟是一种笑意的玩弄,眉头上挑右手放在下巴处摩擦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