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但就由于先皇后修炼蛊术,便能如此轻易的与其定罪吗?那这世上要其王法又有何用?”沐风怒道。
即便沐风在未入宫之前便知宫内规矩繁多,礼节也甚为繁琐,但没曾想再多的规矩再令人手足无措的制度,竟也比不过一颗怀疑的心。
“不错,就在那晚,先皇后被打入天牢,以第七百九十七章规矩治罪!”
听到此处,沐风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站了起来问道:“什么?第七百九十七章规矩?那,那不是株连十族,且五马分尸吗?”
“看来如今你已对宫中规矩甚为了解。”
“这条规矩不正是处死马丞相的那条吗?当然记得更为清楚些,但先皇后曾与先皇如此琴瑟和鸣,先皇又怎肯忍心以这条规矩定先皇后的罪?”
“沐风,时过境迁,什么都会变,包括曾羡煞他人的感情!”
“可,可是……”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在先皇拟写圣旨时,大尚书不忍让小小年纪的靖王由于先皇后而丧命,于是大尚书在殿外足足跪了五天五夜,这才保下了靖王一命,先皇念在往日里与先皇后的情意,便赐予三尺白绫和毒酒一杯,岂料应当被带走的靖王,那一晚却待在先皇后宫中,且先皇后自缢时他就站在一旁!”
“不会吧!靖王,就,就那般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死在自己眼前?”虽然沐风也曾见过自己的爹娘惨死,但那时的自己与靖王相比,整整大了不止三四岁!
“不错,先皇后死后,靖王便被派到西关一带,由亲信带领,然而,就在前往西关的路上,忽然来了几个身手不凡的刺客,一直追杀靖王等人,这之后的事,就不得为止了,当我见到靖王时,他已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沦落为在街行讨的乞丐,就连一旁的算命师傅都嫌其晦气,将其驱逐开来,只得与野兽抢食吃。”
当汪公公说完,茶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就连茶壶中也不再冒出一丝热气,彼时,远处的夕阳落在红墙上,照得墙面如同山茶花般烂漫,可上方的绿瓦却让人觉得压抑不堪。
“这样的日子,靖王熬了多久?”沐风呆问道。
“记不清了,二十年前的事,到如今算算也有六七年了吧。”
汪公公这话,如同一块大石重重的落在沐风心中,使得激起一片片波纹。
“汪公公,那靖王又是怎样变回如今的帝皇呢?我曾听坊间传闻,仅仅一夜,靖王从南边杀了回来,不仅如此,还杀了先皇,关押了太妃,流放了普王,这,确实是事实吗?”沐风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觉得呢?”汪公公反问道。
“这,似乎也确实如此,而普王也正好是从边疆征战归回。”
“呵呵,沐风,凡事可千万别看表面,表面都只是伪装,唯有了解其中,方得明白!”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若靖王不如坊间传闻那般,那为何普王又会去往边境?而靖王这皇位,又是如何得来的?”
“沐风,这句话你在我面前说可以,但是会在他人面前,这可是要被斩头的罪!”
“汪公公,我自知我这样问不对,但这像是谜一般,每每当我看到靖王,只觉得其心头系了一个紧紧的死结,无论是谁都无法打开。”
“既然你想知道,那与你说说也无妨,在未入宫前,我只是一个富贵人家的仆人,那日我在街上办事,偶然遇到了正在遭受毒打的靖王,当时见他可怜,便将其救下,同时得知其无父无母,便将他带回自己屋中居住。”
“无父无母?”
“不错,一个死了娘又没爹疼的孩子,不是无父无母那叫什么?”
这句话,生生的将沐风哽咽了。
“在富贵人家里做事,难免少不了一顿毒打,靖王也是个好孩子,每每见我带伤回来,便为我擦药,还扬言要教训那些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