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你确定是这个月的月初吗?不是在这个月的中旬部分?”普王再次问道。
“这个我记得尤为清楚,这个月的月初,我和我的妻子才刚将那些月饼做好,本想着,到月圆之夜后便分给亲朋好友,可没曾想第二日那水洪便猛然袭来,我们连一丝准备都没有,不少人刚建好的房屋被冲塌,还有不少人暴涨的河水中暴涨的河水中求救,还有不少人对着忽如其来的雨水活活淹死,这一幕幕,我历历在目,永生难忘!”店家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起来。
可普王和大尚书听见此话,相视一眼,两人的表情皆是一脸的困惑。
“娜娜水皇之灾爆发后,之前那位江南的知府府已就没做过什么吗?比如说如何疏散你们从靠近水源之地离开,以及派些官兵护送你们离开江南之地的这些?”
“那知府一开始确实是做得挺好,派官兵将许多老少从一些围困之地救了出来,可这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压根没有用处,到后头这雨呀,越下越大,那可是连日连着大雨倾盆,村民们哪都是死的,死伤的伤,纷纷都朝着左边最高的那处山上跑,可奈何这雨势是越下越大,有的人侥幸躲过了这一劫,有的人就被这雨水不知冲刷到了何处。”
“那知府府伊呢?他难道没有接着管下去吗?”大尚书问道。
“哎,别提了,这知府大人啊,我先前瞧着算是一好人不请尽心尽力的治理水洪,还拿出自己的愤怒用来赈济其他地方的灾民,但终究,在官场上行走的皆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应该说是连禽兽都不如的家伙!”那店家说着,语气中的愤怒像是达到了极致,眼睛直鼓鼓的瞪着,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因为这些激烈的话而变得慢慢红润起来。
“店家,你可知私自诋毁朝廷命官是一种怎样的大罪?”普王说道。
那店家听了普王的话,虽是有些迟疑,可仍是振振有词的说道:“就算是给我定个砍头的大罪又能如何?像他这样的父母官,不要也罢,这水洪之灾闹了有半月多余,那知府看着实在是压不下去了,便向朝廷中那些管辖灾害的大臣请命,请了好些银子下来,表面之意是说为人治理水洪,实际上是自己私吞了那些银两!”
一听这话,大尚书立马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等等,你身为一介草民,又是如何得知是那知府大人将那些银两私吞了呢?”大尚书问道。
“那知府大人在向上头禀明这些情况前,还特意大张旗鼓的告知了我们这些灾民,说什么若是拿到那些银两后,定会将这次灾害整治的井井有条,可我们等了足足有十多日,那官府的银两早就给批下来了,却随时不见那知府大人出面整治水洪。”
“看来这知府大人先前应当是这样想的没错,可能后来他觉得这水洪在他手中根本治不好,即便是有了这些银两,最后干脆不出面制止,任由他去。”普王说道。
“哎,这位客官,那知府大人的想法就如你说的那样,那日我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拿着铁器到了官府门口敲打锣鼓,后来那知府大人才肯将原由告诉我们,他说这水洪来势汹汹,而先前的征兆也没首先将其治好,导致这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你们就没想过将这件事禀告朝廷吗?兴许朝廷会派几位清白的大臣下来呢。”普王问道。
“我们禀告了呀,这证词我们都不知写了多少张了,一直从开始的有笔有墨有纸,到后来的只能以破布条当纸,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前前后后写了也不知多少张证词了,可朝廷一直没动静,你看,这水洪之灾如今都快过去一月多余,朝廷却任何动静都没有,我们这些老百姓呀,早就死心了。”听店家说着,脸上出现黯然的神情。
“可如今你们就此罢休的话,岂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岂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大尚书问道。
“呵,该死的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