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拾去了,你们自便。”
王娘子以为杨氏是舍不得祖传秘方外泄,有点不高兴了。
杨氏察言观色,晓得对方误会了,却也无从辩解,只好气呼呼地拽着杜清檀回家算账。
“大伯母,我……”杜清檀才开了个头,就被杨氏戳着额头厉声骂道:“去你父母灵前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哎呀呀,五娘怎么惹大娘子生气了啊?快赔礼认错呀!你哪跪得动啊?还不立刻就晕了?病还没好呢。”
采蓝给杜清檀狂使眼色,她刚在家里干活,都不晓得隔壁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想,肯定和那什么食医的事有关。
杨氏听着这明显偏袒的话,气得笑了,指着采蓝道:“行!你既然这么忠心,这么心疼五娘,那就替她跪!她什么时候知错,你什么时候起来!”
“大娘子,婢子知错了哇!”
采蓝一个踉跄,冤枉啊!晴天霹雳!无妄之灾啊!
“你没错,错的是她!”
杨氏又气势汹汹地戳了杜清檀两下,然而落下去时指尖轻飘飘的,就和抚摸似的。
杜清檀低着头不吭声,这会儿说啥都是错,要不,她还是晕倒算了?
正想晕一个呢,杨氏就低着头拭起泪来了:“都是我没用,没把你照管好,叫你走歪了心思……又不是亲生的,打不得骂不得……二弟、弟妹……我对不起你们……”
杜清檀只好又坚强地站稳了。
算了,何必惹老人家着急。
这一闹腾哭泣,之前喝下的两碗胡桃仁沙参汤可算白喝了!浪费啊!
杜清檀无可奈何、生无可恋地耷拉着肩膀立在那里,脑子里回想的是各种药膳方子,以及一个琢磨了很久的恶念。
杨氏哭了一回,不见侄女服软认错,便从帕子缝里偷看过来。
不想杜清檀立时抬眼看过来,恰恰地逮住了她。
二人目光相碰,杨氏一阵心虚,就怕被发现自己是在装哭。
“我的方子有没有用,稍后大伯母就知道了,不必着急。又哭又生气的,浪费了我给您熬的胡桃仁沙参汤,不好。”
杜清檀也没戳穿她,就这么平静地摆事实讲道理。
杨氏的脸顿时就僵了,这是在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