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缓缓向着谷外而行,唐笑天携带十三位妻妾乘坐一辆紫金豪华大撵,唐玄儿和清儿乘坐于一辆红木輿车,大风堂的堂主风离人充做唐笑天君主的车夫,天赐则是唐玄儿和清儿的车夫,两辆马车前后是百余名大风堂的弟子。
一队人浩荡的向着都城进发,天赐也不由为唐笑天嚣张的气焰感到咋舌,就算凌晋帝国的大帝出行,也应该没有天魔宗君主的这样堂而皇之的高调行事。
相比于前车唐笑天不时的狂笑和他那些妻妾的娇声娇气,天赐驾乘的马车却是寂静冷清,身后是一张布帘,布帘之后就是唐玄儿和清儿,天赐可以感觉到,唐玄儿的灵识之力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天赐也猜不透唐玄儿让自己做车夫究竟意欲何为。
车窗外的山谷、峰顶,漫山遍野全是盛开的山花,五颜六色,层层迭迭、无边无际。白的像纯洁无瑕的云,粉的像灿烂深邃的霞,红的像熊熊燃烧的火,紫的像晶莹剔透的宝石,黄的像翩翩欲飞的蝴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花香,悠悠前行中,清儿撩起布帘看向漫山遍野的花海,开口道:“小姐,这幽谷山道亦有一番滋味。”
唐玄儿扫视了一眼车外山道,便收回目光,不过在她目光收回之际看了一眼天赐的背影,她的目光便停留在天赐背上无法移开,她的目光里有恍惚亦有黯然,清儿的笑脸在转向唐玄儿的瞬间消失了,她顺着唐玄儿的目光投向天赐的背影,一些恼怒出现在脸上,她甩手放下了手中布帘,隔着布帘,唐玄儿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即使隔着一层布帘,天赐依然可以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他轻声回道:“小姐,小人是边境束城的赵伯挡。”
“束城,和巫域只有一山之隔!”唐玄儿感叹道;
“小姐可是想去巫域?”天赐问道;
唐玄儿没有开口,天赐又说道:“小人听说巫族子民凶悍诡异,对于东方大汉群族十分仇恨,如果小姐独自前往,必然是不可行!”
“小姐有帝国的神器,神隐如意!”清儿突然插嘴道;
天赐摇着头:“小人不知这神隐如意是为何物,但小人知晓这巫族十二大部奇人大能无数,就算两位拥有大罗仙兵,亦是无济于事。”
车輿内陷入沉默,天赐手中皮鞭一扬,清脆的啪响声传出,他又开口问道:“小姐,可是想去那巫族之地寻人?”
“依你之见,这人寻得还是寻不得?”唐玄儿问道;
天赐眼里闪过苦笑:“如果是小人,定然不去寻他,就算妳们在巫族大地保得住性命,可巫族大地广袤无垠,怎能轻易寻到要寻的人?”
清儿冷哼一声,厉声道:“寻到,我们便要杀了他!”
天赐一愣,不由开口:“妳与这人有冤仇?”
“哼!像他这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混蛋,人人得而诛之,要是有一天见到他,我便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然后再把他填入赤水笼,让他在水笼里绝望哀嚎的死去!”清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天赐打了一个喷嚏,不由感觉背脊
发凉,心中暗道:“这个小丫头太狠了,这恨意犹似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常听人说有缘便会相见,无缘对面不识,依小人之见,小姐如天上的仙女一般,何必寻他一个无缘之人!”
“此生无缘,我亦至死不渝!”悠悠的声音从车輿内传出。
“小姐!”清儿有些怜惜的开口道;
天赐慢慢扬手举鞭,不知是因为手腕有些颤抖,还是胳膊有些无力,皮鞭没有发出响亮,他似乎有些困乏,张了张口,闭目靠着车框开始小寐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浩荡的队伍涌入晋城东门,一面唐字大旗随着微风轻轻荡漾,官道上侧目的一双双眼睛,看到那一面旗帜,都显露出见怪不怪的了然之色,天赐不由对天魔宗在凌晋帝国地位又有了些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