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巫族之地清风谷,清风习习而过,天空中星光闪烁,一个晴朗明净的夜晚。
天赐盘坐在自己的石屋里,额头麒麟火纹闪烁着紫红色的光华,周围的空气充斥着火热,灼热的温度使灰色墙壁有了隐隐的扭曲。
盘坐在扭曲空间中的天赐紧闭双眼,汗水顺着脸颊掉落床上。
在平和的表情下,天赐正在承受着扩张经脉的痛苦,哪些渐渐已经转变为液体的真气正如洪水一样冲过身体的脉络,经脉在真气的冲撞下扩张凝炼。
丹田内一丝丝紫红色的精光逐渐汇聚,在不停的旋转中凝聚而又释放,而前胸膻中穴微微的火苗越加明亮, 磅礴的气息从小小火苗中释放出身体之外,使整个石屋的石壁都承受着真气的挤压,不时发出轻微的响动。
印堂处的麒麟纹闪烁的越来越快,恍惚的时间里,好像达到了一个顶点。
一声高吼:“破”。
一声轰响,石屋之顶应声而破,紫红色的火焰瞬间冲天而起,整个石屋的房顶已经被天赐掀翻。
足足半个时辰,一切才重新归于平静,月光洒落在没有屋顶的石屋内,被火焰焚烧过的石屋一片漆黑,漆黑中天赐笔直的站在那里,遥望着天空中的明月,明亮的眼眸里携带着一种迷惘,对于前路的迷惘。
“天赐哥哥!”
一声呼唤打断天赐的寂静,转身看去,玉雅儿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天赐,就那样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玉雅儿忽然笑了,她的笑容很美又份外的甜蜜,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黑色的灰尘里,使天赐笔直的胸膛轻轻弯曲,此时眼前这个甜美而又心碎的笑容也许一生都不会忘掉!
天赐轻声道:“雅儿!”
玉雅儿的笑容终于发出清脆的声音,身体却转身向着远处蹦跳而去,她今夜穿着一件翠绿的长裙,在月光里显得明亮炫目而又温婉可人,像一只漂亮的精灵向着远处蹦跳,她是那样的吸引眼眸那样的显眼独特。
她像一只夜里发着光芒的蝴蝶,摇曳轻走,身后的天赐像一位守护者,静静的跟着,清脆的笑声一路而过,直到前路已是悬崖。
那一身翠绿独站崖边,清风吹起她长及腰身的秀发,翘首看向东方如磨盘大的月亮。
“天赐哥哥!雅儿等着你回来好吗?”
“好!”
声音在玉雅儿背后响起,天赐漫步上前看着眼前妙曼婀娜的身影。
“一千多年前,你们东方那位无上至尊大帝,他打败了我们巫族有史以来最为自傲的巫神,我们与东方之间战斗不停的持续着,我看到亲人一去不归,我看到妇孺凄惨可怜。我不想你去战斗,更不想你有事好吗?”
天赐上前搂住玉雅儿的腰身,让她轻轻依偎在自己怀里,明月下一对身影紧紧依靠着,默默注视着天空。
清晨天赐对着盘坐在石屋的风隐跪拜,之后转身向着谷外而去,当那个消瘦的背影渐渐远去,风隐睁开双眼走出石屋,看着天赐模糊的背影,眼里有着太多的不舍。
“这一切值得吗?”声音在风隐耳旁响起;
不知何时婉婵公主出现在风隐身旁,她身着长衣黑裙,双眼温柔的看着风隐。
风隐转头对视着婉婵公主的目光,开口道:“值得!”话声铿锵有力。
天赐一路向东而去,瀑布的水声稀稀落落的传入耳棉,忽然,如夜莺般的歌声在林间响起,歌声委婉缠绵,像一个女子在倾述自己的心声,思念自己的恋人;
“亲爱的红颜知己,望着你随风而去,时光变迁心不悔,盼你早日归来心如昔。”
回首再次深深看一眼那满山花草琳琅,天赐紧了紧身体,扬步而去!
巫起山脉桃源小镇,没有两年多前的热闹,很多屋舍都已坍塌,夕阳下只有零散的几间楼宇依然坚强的屹立在这石道小镇。
整个小镇被灰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