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没走几步就愣在原地,一个倩影孤单的站于门边,满脸晶莹的泪水,正是郭倩。天赐走到郭倩身前,用手为其檫去泪水,出言道:“倩儿都听到了?”
郭倩没有回答天赐的问话,而是慢慢说道:“倩儿从小不能习武,看着诸多一样大的孩子每天忙乎所以的辛苦习武。倩儿只能一边看着,倩儿好羡慕,也好孤独。”
“直到有一天父亲领着倩儿遇到天赐哥哥,天赐哥哥不像别人不理倩儿,而是陪着倩儿,关心倩儿,由着倩儿,宠着倩儿。倩儿好喜欢天赐哥哥,每天看着天赐哥哥练武,倩儿就想给天赐哥哥擦汗,看着天赐哥哥喜欢吃什么,倩儿就回去缠着娘亲教倩儿做什么菜,看到天赐哥哥喜欢穿什么颜色衣服,倩儿就买好多布料,让娘亲教倩儿做什么颜色的衣服。”
“倩儿想着有一天嫁给天赐哥哥,为天赐哥哥生儿育女,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那怕不知道能陪天赐哥哥多少时间,但这是倩儿的梦想。”
天赐温柔的看着郭倩,为其不停的擦着眼泪。轻声道:“倩儿跟着天赐哥哥走吧!天赐哥哥会永远陪在倩儿身边,永远不会让倩儿受委屈。”
郭倩用手抚摸着天赐俊朗的脸颊。柔声道:“天赐哥哥,倩儿不能跟着天赐哥哥走,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着,倩儿的父亲和娘亲都需要倩儿,难道天赐哥哥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天赐看着郭倩那柔弱的眼神,说道:“男儿,生于天地间,必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不起倩儿,如有来生天赐哥哥绝不负倩儿!”说完天赐毅然转身
绵绵细雨从天而降,像一条条丝线打湿了两人身体,也打湿了少年男女纯情的心。
没有人看到转身后的天赐,泪水与雨水掺杂掉落,分不清掉落脸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在天赐转身后的那一刻,郭倩失去了浑身的气力,跪坐于地上,嘴里哽噎着,说不出的伤心、凄迷。
在雨中天赐向前走去,看着自己这紫金镶边的披风,一声嘶吼!右手紧紧抓住披风,从自己身上狠狠撕了下来,看着天空的雨线,手中的披风向着身后的天空甩去,头也不回的向外行去
披风在郭倩眼前慢慢掉落,看着雨里掉落于地的披风,同时也掉落了一颗少女的心!雨线渐渐模糊了天赐的背影,也模糊了郭倩的视线,郭倩坐在雨地里,眼里满是悲伤与迷茫,眼泪不停的流着。
“倩儿,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城主已站在郭倩的身后。
“都是为父拖累于妳,你本可以和他一起走的,这么多年为父还是没有把你娘的病医好,还得靠你的能力延续妳母亲的生命。”
城主还没有说完,郭倩已起身扑进城主的怀中,哭诉道:“父亲他走了,真的走了,也带走了女儿的心,女儿而将一生沉沦于无边苦海!”
城主轻轻啪着女儿后背。轻声安慰道:“他像一只雄鹰,注定要出去翱翔九天,当他有一天累了、伤了。他就会回来,倩儿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等他回来。”
冯府外院,天空中的玲珑塔已经消失不见,满院的死尸证明这里经历了一场杀戮,一名黑袍裹身的人嘴里发出刺耳的尖笑,而上官魏明四肢被两米长的骨刺钉在墙上。
上官锦则满身鲜血躺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内心和身体的痛苦使其身体抽蓄,眼里有无限怨恨。
城主府的督尉颜青站于门前看着眼前的惨剧,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也许杀戮对于他而言,像吃饭一样简单。
这时上官魏明身前的空间就像水面里投了颗石子,淡淡的波纹扩散。
管家冯尚提着两人从波纹中走出,而提着的人正是出现在上官府的萧,单两名尊者,不过已经看不出死活。
冯尚把人直接扔在上官魏明身前,看着上官魏明笑道:“在你眼里的神,在我冯府却只是蝼蚁,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