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森然的可怖笑容。
即便是白河愁，在这种绝对的速度面前，此刻也失去了闪避的可能。
但自由人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异常平静的开口道。
“两年了，你的长进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慢。”
再次被嘲讽，戴尔已是没空去搭理。
对他来说，眼前最后半米的距离。
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他没有退路，也不可能退却。
唯有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才有机会逃离卡帕拉。
同时也只有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才能洗刷对方曾经留给自己的可怕回忆。
白河愁目睹着戴尔似疯癫、如魔怔般的疯狂模样。
身子一动，不仅没有退后。
反倒是迎了上去！！
这一上前，也让两人瞬间错身而过。
战局之外，西里尔和乔治死死的盯着二人。
却根本无法看清，两人刚刚在错身的瞬间里。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而类似其余的黑手党成员，又或者白河愁手下的最后几名士兵们来说。
刚刚的一切，都是模糊而虚幻的。
两人之间从戴尔起跳，到最后交错。
全程不过一秒左右。
他们甚至不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有战局中央的两人，才明白。
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白河愁耸了耸肩膀，因为那里早已经血肉模糊。
一道深可见骨的可怕爪印，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身上。
鲜血更是染湿了他大半衣襟。
“你，已经到达至臻了......”
戴尔目光空洞，呆滞的喃喃自语道。
白河愁头也不回，只是背对着对方。
“两个月之前，我就已经到达至臻了。”
“所以，你还是太慢了。”
穷极一生，也只是刚刚摸索到前往至臻之路的戴尔惨笑一声。
下一秒，胸腔部位猛然绽放出了一抹绚丽的血色兰花。
所有的黑手党成员，在见到这一幕后。
彻底暴动了。
“少爷！！！”
戴尔手下们的暴动，带来的直接影响。
就是魏晓一边所承受的火力，瞬间暴涨了数倍。
而负责拦截的乔治和西里尔等人，也是不得不开始了节节后退。
白河愁轻描淡写的躲避着子弹，纵然他刚刚生吃了戴尔一记爪击。
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令戴尔根本无法彻底重创他。
甚至如果不是为了迅速解决掉戴尔，好转入正面主战场。
白河愁甚至可以不用去硬接对方这一爪。
“不过，两年的时间。”
“你的这一招，练的也算是不错了。”
白河愁躲闪之中，路过戴尔尸体的时候。
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个世界上，能和他交手的人本就不多。
戴尔本来是最有可能，成为他将来敌人的一位。
可就是这么一位当世俊杰，却提前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