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了笑,接下来从头到尾就是安成和徐妙锦说说话,说着琐碎事,成渊送徐妙锦出府时,已经天黑了。
“再开分书斋吗?”出了府门,回书斋的路上,徐妙锦轻声问道。成渊点了点头:“对,不过还没选好地址。”
“嗯?”
“呵,选定位置很重要,可以倾向于书院附近,不识字的农夫怎么会去看话本,没那个耐心的。”
“你考虑的倒是很周全。”徐妙锦笑着点头,“那便你定好,告诉我。”
“放心,但是你先处理好定国公逼婚的事情,否则怕你没心思替我打理书斋。”
“也有我的份,拿一半钱财,总要做事的。”徐妙锦随笑起来,“快回去吧。”
他一路回到府里,徐景昌已经准备好进宫。
皇城到了戒严时间,穿甲胄的京军轮流值守,看起来又是重复每一天,值守的值守,休息的休息,秦淮河畔依旧夜夜笙歌,府城小摊贩依旧为了生活而忙碌。
平淡无奇中,又到处都是临近除夕的气氛,新年的喜悦与轻松也只是王公贵族能感受到的东西。
咸宁的婚事,将在年后春月,从朱棣今年七月首次宣布时,朝中对此事议论纷纷,不合礼法,不合规矩,损了皇室颜面,镇国公威武,大明第一桩两公主嫁一人的奇闻,在各阶层间酝酿。
乾清宫内殿,清香袅袅,朱柏点了点头:“皇兄,抛开皇室脸面,我倒是更希望咸宁这孩子能够因此而得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做叔叔的也高兴。”
朱棣扶着桌子的手抽空,重新坐在朱柏对面,道:“俺也怕笼不住成渊的心思,但现在看来,他也是忠心之人,只是今后难免有人拿他做手脚。”
朱高煦对朱棣食言的不满,朱高炽肥胖身体前程堪忧,朝廷臣子则是借势两边倒。
“皇兄既然认为有人会拿成渊做手脚的,为何又不出手阻止?”朱柏有些不懂。
朱棣没有说话,他没有证据,也不确定到底是谁,再者便是,这些人做的事罪不至死,最重要的是总要做好臣子的权衡利弊,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若是他们没有障碍,太过于清闲无事的话,那就会来找皇帝的事情,和皇帝来斗。
朱棣深懂其中道理。
朱柏眼里,原本不可能二女嫁一夫之事,朱棣这种性格也绝不能同意的事情,如今也发生了。但是为何不直接肃清朝堂小人,毕竟你是要重用培养成渊的。
值守内侍进来通传:“陛下,镇国公成渊带定国公之子,徐景昌在殿外等候传唤。”
“让他两进来。”朱棣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昂首挺胸站定,看着殿门。
戴着乌纱官的成渊在前,年轻的徐景昌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跨过大殿的高门槛,躬身道:“两天陛下。”
“今天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都坐下。”朱棣指了指侧面的朱柏。
成渊看见朱柏,两人眼神简单的交换笑意,随后坐下。
“巢湖俞家,朕倒是同意。但是山东那边,朱槫是个不成气候的,那些小湖岛该谁去合适?太湖之地也要训练抗倭卫?”
成渊道:“巢湖俞家,大明水师就是起自俞家,当初追随太祖皇帝,战巢湖之地,随军渡江,败陈友谅,定策打集庆,根深蒂固,经验丰富。
俞家后人没有辱没先祖,一门父子四人,公候世袭,何不培养起来,为浙东和山东出一份力。”
大明朝廷如今除了鞑靼部和兴起的瓦剌,最重要的便是沿海倭寇,洪武时期,官员认为蛮夷之地,不必大费兵士出兵,借故元海灾全军覆没为例,多次阻挠。
倭寇如今和汉家水匪结盟,多次侵略沿海百姓,气焰嚣张。
“镇国公,你不是外人,巢湖倒也好说,可太湖水匪出没,只怕先要剿灭才可用太湖训练抗倭卫。”徐景昌说道。
徐增寿管左都督府,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