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坚白在几名警员的“陪同”下已经走远,他不知道谷川哪来的自信让自己找炸弹,自己可是一窍不通的啊。
不过很快,他就无意间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喂,老公,不久前我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往巨象广场的一个垃圾桶里扔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的包裹,里面四四方方的我看像是现金,你快来,我一直守在这个垃圾桶这里。”
戴墨镜的黑衣人?黑色塑料袋包裹?
华坚白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急忙跑到了那个女人面前,“说,那个垃圾桶在哪里。”
女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华坚白身后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员一来,她就什么都招了。
几人赶到垃圾桶的时候,果然找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里面正是几十公斤的tnt炸药。
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谷川不得不感叹,不愧是气运之子啊,那么多警员在巨象广场找了一圈没找到。
华坚白才刚到没一会,就找出了一个。
正在自顾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跳着一般人看不懂舞蹈的中年男子突然一顿,他看见手中的控制器按钮上少了一个光点。
不过他没什么过激的动作,他慢慢悠悠的来到谷川面前,和他谈起了话。
“你知道吗?你的手下办事能力太差劲了,难道少了一个炸弹以为我发现不了吗?”他扬了扬手中的控制器,给谷川看了一下那颗暗淡下去的光点。
中年男子尽管药磕多了,但始终和谷川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让对方靠近。
“你知道吗?我以前的梦想是当一个舞蹈家,去全世界各大地方演出,但因为长源市,这个罪恶都市让我的梦想消逝了。”
中年男子突然跟谷川开始谈心,或许是知道这件事结束后自己不可能活下去了,他想要找人倾诉衷肠。
“当年,我是长源市舞蹈大赛b组的冠军,正当我信心满满准备决赛的时候,举办方突然宣布大赛结束,总冠军已经决出。”
“你知道吗?我从五岁开始每天练舞十多个小时,就是为了能在舞蹈大赛中崭露头角,可是……”中年男子的双眼通红,语气起伏不定,内心极度的压抑着,他冲着谷川咆哮道。
“可是他们竟然就那么随便的决出了冠军,事后,通过我不断的调查得知,那所谓的冠军只是陪当时的帮派头子睡了一觉,她就走上了对别人不公的捷径。”
“哈哈哈……”中年人大笑着,有无奈,有心酸,有疲惫,更有不甘。
“是不是很讽刺,那个女人她只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她就抹杀了其他人这么多年的努力。”
“还有当年的警署署长,他贪污,他受贿,他不作为,他和黑帮狼狈为奸,要不是警署无能,那些黑帮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左右长源市吗?”
他大声的质问着谷川,诉说着自己的不公。
“那你为什么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而不是坚持自己心中的理想。”谷川有点不理解这种人,既然甘愿成为自己讨厌的人,为什么又要在这里哀叹命运不公呢?
“理想?哈哈哈……理想都是狗屁,是骗人的,都是鬼话。”
“我发现我的理想可以被他人左右,还不如及时行乐,还不如放纵的过一生,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来的自在。”
“这么些年来,五和会养着我,随我花销,随我吃喝,我已经满足了。”
谷川觉得这是一个三观不正,价值观扭曲的人,他就是一条被人养的狗,让他吃屎他还在洋洋得意。
不,应该说是狗都不如。
谷川不想再和这种人多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理想还是存在的,只不过追求理想的过程很痛苦,既然你忍受不住这种痛苦,选择在中途下车,这怪不了别人,或许这个世界不如你所愿,但谁不是这么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