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斌没有想到贾大丫竟然敢背着他帮郡王爷消赃,他越发感到和贾大丫同床异梦,当贾大丫兴冲冲把钱交给他的时候,他全部扔在地下:“我不要这来历不明之财。”
“怎么叫来历不明,生意是大姐带回来的,大姐一家一直为郡王爷做事,若没有郡王爷家人的允许,姐夫怎么可能拿到郡王爷家的地契。况且现在也不是大清,旗人作威作福的时候了,怕啥?”
“不是怕,是道理讲不通?”
“你的道理无非是说做爹的不能留钱给闺女?你的思想怎么跟俺爹一样是个老顽固。你看看俺爹把俺弟宠上天,结果成了一个扶不上墙的的阿斗。若爹不重男轻女,把家产交给你来经营,绝对比交给弟弟经营好,你说中不中?”
商斌不服气地说:“我和你说的是郡王爷卖地的事,你怎么扯到你家了?”
“亏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怎么不知道凡事都有个根,男尊女悲就是个根,如果现在卖田地是郡王爷的儿子,你会反对吗?”
贾大丫看商斌无话可说了,又说:“况且,我又没有把田地买给别人,我只是买给寇众魁,他连胡子都敢做的人,还怕买郡王爷的田地出事?”
商斌说不过贾大丫,恨恨地说:“咱把话撂下,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否则别怪咱不客气。”
贾大丫气得把桌子一拍,说:“你以为俺想参合,不是看在姐姐和姐夫一直照顾咱家的份上,俺才不管呢,俗话说:好心不得好报,真的没错。”
中枢中一家原和商斌住在一起,中枢中搬回北京后,商斓和商欢就住在中枢中一家人住过的院子,商欣回来后就和商欢住在一起,商欢看到哥哥和姐姐闹意见,商斓又小,不知帮谁?她便去找吕良成商量。
吕良成自从被中枢中收留之后,感激不尽,平时无论脏活还是累活都抢着干,对中枢中也唯命是从,中枢中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对他赞不绝口。
商欢在与他的相处中,彼此产生了爱慕之情,吕良成虽然喜欢商欢,但考虑到自己是家破人亡,无依无靠的光棍,又是伙计。不敢有非分之想,商欢是个大姑娘,自然也不敢主动表明心意。
商欢借机悄悄问吕良成:“吕大哥,你不是和姐夫回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中掌柜叫咱陪大奶奶回来办事的?”
“听大哥说不该为郡王爷卖地,这是咋回事?”
“商掌柜怎么想的,咱不知道,咱是中掌柜的人,咱只听中掌柜的,他叫咱干啥,咱就干啥。”
商欢发愁地说:“一边是咱哥,一边是咱姐夫。咱真的不知道帮谁好?”
“你真好,还有这么多亲人,不像咱光棍一条。多亏了中掌柜收留了咱,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我只听中掌柜的。”
“他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干?”
“中掌柜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叫咱干这个的。”
“那你说,咱该怎么办?”
“你还是一个姑娘,不需要参合这些事情,这些都是爷们的事情。”
“可我也想帮姐姐,又不想惹哥哥不高兴。真难啊。”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用管,没人会说你的。”
“好,咱就听你的。”
吕良成知道商斌不赞成的态度后,马上向商欣请缨:“大奶奶,商掌柜是有家有业之人,他不方便出面,大奶奶若是信得过我,这事情就交给咱办。”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商欣大喜地说:“看来中爷没有白疼你,你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练练胆,若成了,你就可以出师做掌柜了。”
“是,大奶奶。”
商欣目送吕良成的背影,感慨地对商欢说:“真是患难见真情。”
商欢看到商欣称赞吕良成,心里一熹,便旁敲侧击地问:“姐姐,他真的有这么好吗?”
商欣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