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怡哪儿还能看不出来陆贵妃的意图,却笑道:“我想着你们三个都是贵妃,虽然还是说以你为首,但分得太清楚也惹人闲话。
再者,庄贵妃有孕在身,向贵妃又忙着照看江昭媛,都抽不开身。所以只和你一样,在大事上把把关就是了。”
江昭媛就住在向安娘的披香宫,刚生了个小公主还不宜挪出去,两人又交好,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合适。
她不给庄向二人分配具体事务,为的就是分走陆贵妃的大事决策权。
陆贵妃自然也明白,不过她对自己的本事还是相当自信的,并不认为庄小娘、向安娘两个能坏她的事儿。
于是,她也不再提出异议,乖乖顺顺地接受了林慧怡的安排,完了还恭敬一拜。
“多谢皇后娘娘指点安排,妾身即刻就照做,必定不辜负娘娘的期望。”
“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管理后宫不过小菜一碟,当然放心。我等着三个月后,验收你的成果,可别令我失望。”林慧怡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妾身一定向您证明,这皇后宝印我拿得起。”陆贵妃笑眯眯地接话。
林慧怡笑盈盈地又说:“拿得起没什么,难就难在,你放不放得不下。”
“那就请娘娘拭目以待了。”陆贵妃笑笑,行了礼便抬脚出去。
林慧怡等她出去,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沉了下来。如此自信,难不成真有什么万无一失的锦囊妙计不成?
她无从得知,此时也只能暂时抛开,外面还有那么多姐妹,自有她们烦心。
林慧怡这样想着,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就冷静了许多。平日里除了看书写字,就是与彩月等人玩闹,倒是比平时愉快多了。
为此,她忍不住感慨起来:“难怪马才人千方百计都想出宫,原来无忧无虑的生活是这样自由自在。”
彩月笑道:“你都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狭小之地里,居然还能觉得自由自在,也真是奇哉怪哉。”
“咱们娘娘本就不爱到处乱跑,我看只给她准备书本纸笔,就够她消磨一辈子的了!”菊英也跟着调侃。
林慧怡也不恼,大笑着甩出一张牌,一边回应:“那还是不至于,总是要吃饭喝水的。若不是皇后,只怕我就该操心下顿饭的着落了,哪儿能这么悠闲。”
“娘娘做悠闲的皇后就满足了,那要是以后做了颐养天年的太后,岂不是要每天酬谢神恩了?”梨花不爱打牌,就坐在一旁嗑瓜子。
“说起来,我还真盼望着早点儿当上太后,就不用管那些破事儿,让自己随心所欲了。”
林慧怡剥了颗瓜子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叹道:“多希望咱们这位皇上早点儿升天,省得老给我气受。别让我哪天活活被他气死,连太后都没得做……”
“娘娘,你还真是敢说。幸好现在咱们宫的人都各自玩儿去了,不然让人听见还得了。”宜奴摸牌的动作都被她这话给吓停了。
“就是没人我才说,我又不傻。”林慧怡倒是不在乎。毕竟她刚刚含着瓜子说得也含糊,就是听到也不一定听得清白。
几个人玩了一下午牌,正撤牌桌,一边猜着晚上尚食局会送什么饭菜,就有人来了。
“奴婢青连求见皇后娘娘。”
林慧怡停住话头,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青连连忙行了礼,跟着说明来意:“启禀皇后娘娘,奴婢是奉惠妃娘娘之命,送讣闻来的。”
“讣闻,谁的?”林慧怡想到是刘惠妃的宫女来送,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料,只是不好直说。
“回娘娘,粹嫔河娘娘于今日申时三刻薨逝。”青连答道。
“皇上是否还没收到消息,为何没有施恩于粹嫔?”林慧怡见她口中仍称呼河氏为粹嫔,忍不住问了一嘴。
青连闻言,没有掩饰,叹了口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