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学良露出丧女痛心的神情,可最终还是顶着身体、良心上的压力,做了所有。
这大概是十恶不赦的恶事吧,所以现在老天要惩罚他
让魏岚不开心,让他痛心。
篝火宴会维持到半夜,月亮高空悬挂才散场。
衍邑步子歪歪扭扭往回走,心里想着:与其看着花在眼前枯萎,不如送回太阳身旁。
可想法容易冒出,实际行动却很难。
心痛啊……
怎么能舍得。
怎么能舍得……
魏岚很少再对什么事情提起兴趣,饭后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间躺下了。
辗转反侧两三个钟头,隐约有点睡意忽地又被门外干呕声惊醒。
她翻身坐起,“衍邑?是你回来了吗?”
窗外月光皎皎,除了干呕,并无回应。
魏岚静静等了一会儿,掀了薄被往外走。
别墅的大门是木质的,上面满是欧式洛可可雕花,很有复古,就连拉开门发出的“咯吱”清响仿佛也沾染了一丝古老气息。
几乎打上严谨、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半躺在台阶上,身侧一大滩呕吐物,双眼猩红微眯,狼狈的让人感觉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眼。
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魏岚弯弯眉轻蹙,唇瓣轻轻蠕动,“衍邑……”
“怎么不穿鞋。”又一阵干呕后,衍邑缓缓抬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小巧的脚丫,顺着脚丫往上看,是匀称的小腿,和近乎容入月色的淡白长裙。
不光是长裙……还有人也是。
衍邑摇摇晃晃站起身,一躬身将魏岚拦腰抱起,晃晃悠悠进屋,晃晃悠悠回房间,然后把她轻轻放回床上。
知道魏岚不喜欢和他亲近,所以衍邑很少靠近她的床畔。
今天是例外。
魏岚坐在床沿,衍邑坐在床下,剃的凌厉板正的头眷恋枕在她膝上。
窗外月光皎洁,屋内静谧一片,像梦一样。
“魏岚……”
“嗯?”魏岚低头,抿着嘴唇凝视他。
“你怎么不笑了?”
“你好久没笑了。”
“笑一个吧?我想看你笑。”
魏岚默不作声,嘴角却配合勾起。
能看出弧度,笑意却不及眼底。
“不……不对。”衍邑目光虚虚望向窗外明月,从头到尾都没转头去看那张几乎印进脑海的脸,就摇头否认。
“你应该笑声像雀,步伐像蝶……不高兴的时候,能狠下劲儿来踹小衍。”
衍邑闭上眼,一言一语牵起回忆。
回想起几年前魏岚下乡厌恶他的模样,因为不喜他的靠近,对他又抓又挠画面。
虽然伤心,可那时的她是鲜活的。
“那是曾经的我吗?”魏岚轻声问道。
“不走行吗?”衍邑不答反问,带着重重的鼻音。
这个强势,又冷酷的男人。
竟然……哭了吗?
魏岚微微怔住。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走行吗?
走去哪里?
她可以走吗?
往哪里走?
衍邑并未醉的失去心智,说了些带着酒劲疏解悲伤和压力的话,他侧身,单膝跪地将魏岚脚心灰尘拂去,捧着她的脚丫送回床上。
“很晚了……闭上眼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会有个好的心情。”
但愿。
他逆着月光站在床边,魏岚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不会看到,在他长久的凝视后,狭长眼眸沁出来的一滴泪。
衍邑并未久留,拉过薄被将魏岚盖好,之后转身往客厅走。
魏岚微微撑起上半身,黑暗中望着他模糊的背影,又问了那个曾经问过的问题:
“在我之前,你爱过别人吗?”
衍邑脚步微顿,只是一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