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伯母是魏岚的父母,以后也会是我的父母。”
“我会和魏岚一样,孝敬你们……”
“等我找到魏岚,就带她回来一起……”
顾朝回头,对上魏学良冷硬的侧脸,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魏学良搓了一把头发,“说完了?回去吧。”
他神情始终淡淡,看待顾朝,就像是一位长者看待普通、陌生的后生。
“年轻人就要打起精神来,你该想一想,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魏岚,她愿意看见你这幅样子吗?”
“回去安安稳稳的好好过日子,有空闲时间就动动手为国家做做贡献,少些儿女情长,少些胡思乱想。”
几分钟后,军用小皮卡扬长而去,顾朝低头抱着背包,站在火车站附近的马路边。
魏学良回家就扎进书房,魏母见他对女儿不闻不问,悲切痛哭之时,又骂他冷心肠。
深夜,魏学良从书房出来,家里一片冷清,冷锅冷灶的,一家子带着一个孕妇,连晚饭都没吃。
魏学良什么也没说,草草煮了一锅盐都没放面招呼魏临端给宋琪吃,他洗漱进屋休息。
已经夜里十一点,平时魏母这个时候早睡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她还坐在床边哭。
魏母对魏学良视而不见,背过身接着哭。
魏学良被她哭的心烦,脱了外套放一边,皱眉道:“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事?哭是弱者的表现!”
“我就是弱者,弱者怎么了?哦,强者死了姑娘就不哭了?魏学良,你没有良心!我的岚岚……我的岚岚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不负责的爹?我真是命苦,我的岚岚也是命苦……”
魏母哭闹不止,对着魏学良拳打脚踢。
魏学良护脸又护头,还是被她打了好几下,登时火气上来把魏母推开,“行行行、行了!什么死不死的?只是没找到。”
魏母顿住,“什么意思?你觉得还有可能……”
都那么久了,人如果还活着,怎么会找不到?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只是一瞬,魏母眉心淡淡细纹挤在一起,咬着嘴唇又哗啦啦的掉眼泪。
魏学良心里沉重,也不耐烦哄她,只沉声道:“一切未可知。”
“我已经给H省和附近几个省份的老友打过电话,让他们帮忙一起找,你找找家里有没有岚岚的照片,再给我收拾一下行礼,这两天我走一趟H省。”
“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那、那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去了那边哭?局势本就不大好,你再去拖后腿,还找不找女儿了?”
魏母只知道骂魏学良冷心肠,却不知,整个魏家,只有魏学良还保持的理智,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一步该怎么做,要如何做。
魏学良不是不疼女儿,可是哭闹有什么用?
有那个时间,不如多打几个电话,多联系几个人,个方位都搜罗,只要人活着,就不可能找不到。
魏母被魏学良点心,虽然还悲伤,心里却还是浮现一丝希望。
当下什么也不说了,咬着嘴唇偷偷抹泪,到处搜罗箱子给魏学良打包行李。
而魏学良自以为下午打发了顾朝,却在魏母收拾行李时,忽地听到门外一阵“哗啦”响声。
他拧开门把手用手电筒晃了一眼,一句“谁”还没问出口,就看见丝瓜架上坠着一个沉甸甸的包。
又往远处看了一眼,院外,空无一人。
还真是个,固执的小子。
魏学良拎着包进屋,魏母一看那熟悉的背包,“嗷”了一嗓子哭了起来,情绪又有陷进崩溃,“你还要他的东西做什么?丢出去,丢出去!”
说罢,凑上来捶打魏学良,试图把他一起推出门。
魏学良把魏母的按进怀里,“没有人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这是岚岚曾经自己收下的聘礼,她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