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慎看着眼前的命运长河。
咧嘴一笑。
眼中一道法轮旋转一周。
一座命运之钟从他的头顶出现。
一闪而没。
吴慎随即伸手在命运长河上面一按。
轰！
命运长河炸起百万丈巨浪。
河水两分。
当中因果线纷纷散开。
呈现出无比清晰的纹路。
自洪荒诞生以来。
命运长河从来没有如此清晰。
表层的命运迅速退却。
随后就是底层的命数。
这些命数就是“曾经的可能”以及“未来的可能”
另外四位天道境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命数。
红云身殒于巫妖量动，转世为封神量劫。
最终成为阐教的一枚棋子。
号称福缘仙，却是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谁。
平心困于幽冥，只能眼睁睁看着巫族灭绝。
而自身只能在轮回殿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成为一个幽冥地府的“装饰”。
女娲失信于妖族，断香火于人族，看似逍遥于太素天。
但其实却是孤独困于娲皇宫。
亲兄反目，弟子疏远，族裔失信，造物断绝香火。
而通天。
弟子死得死，逃得逃。
忠于他的，要么是被强制封神于天庭。
要么是被抓到了佛门，成为摇尾乞怜，驮身载物的牲畜。
美其名曰：护法。
而他自己。
却是他自己，困死在紫霄宫。
说是闭关，实则软禁。
四位天道圣人瞪大双眼。
这些年来，他们也时不时地听吴慎提起自己原来的命数。
然而听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又是一另一回事。
在命运长河亲眼看到。
就和亲身经历一模一样。
若不是四位圣人已经是天道境。
心志坚如磐石。
甚至有可能迷失在这些“曾经的可能”上面。
“巫胜，这？”
女娲看向吴慎。
体验了另一个与吴慎完全无关。
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只能用可悲可恨来形容的命数。
女娲看向吴慎的目光中。
带着一丝惊惧。
原来。
我差一点就会和巫胜擦身而过。
当年。
她出于好奇，才和红云一起与吴慎接触。
要是当时她没有好一份好奇。
那么一切都不会同。
吴慎对女娲咧嘴一笑了。
伸手拉住对方的手。
“我在这里。”
女娲感受吴慎手心传来的温度。
幽幽地吐出一口兰花幽香。
是啊。
巫胜就在这里。
而且。
我不会放手。
平心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浅浅一笑。
还有比自家这孩子更争气的吗？
没了。
洪荒找不到。
混沌里也找不到。
通天和红云对视一眼。
也是微微一笑。
经历了一次“曾经的可能”，众圣人的心态更加圆满。
那在天道命数中，唯一的残缺与漏洞。
也在这一刻被修补。
刹那间。
那些“曾经的可能”烟消云散。
曾经的可能，不再是曾经。
四位圣人身上的气势一变。
齐齐向上拔高一截。
圣人之境，步步登天。
自天道境开始，每一境都分九重天。
每提升一重天，都难上加难。
要么以亿万元会的时间来慢慢打磨道心。
要么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