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苏瑛先前遇到过好几次,冯俊才几乎是对陈安郡主形影不离,如果不知道那些事还好,知道这赐婚是如何来的,苏瑛只觉得满眼的不适。
沈黛娇拍了拍她肩膀:“不必为了那件事再生气。”
“你不介怀了?”
“我介怀的,当下就解决了,哪里还能拖这么久。”陈安郡主又哪里值当她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在上面,沈黛娇倒是对远兴候送的贺礼比较感兴趣,“太后寿辰,冯家也翻了一番心思的。”
“这事儿我知道,我正巧遇上。”苏瑛眼眸一亮,凑到沈黛娇耳畔道,“那天我正巧陪我娘和嫂嫂去龙山寺,遇到了远兴候夫人,正从禅院那儿出来,听闻是想买佛像,就是不知是哪一尊,但看侯夫人那脸色,是没成的。”
沈黛娇眉宇微动,笑而不语,龙山寺收藏的佛像,又能讨太后喜欢的,恐怕只有那一件了:“应该是想为他次子谋些便利。”
说完后,两个人又十分默契的沉默了一阵,关于原型侯府的二少爷,那是书痴一样的存在,为了念书宁肯不为官,在书院中从学生做成了教书先生,也是晋阳城公子哥中绝无仅有的一份。
“我们去外面走走。”片刻后,苏瑛拉着沈黛娇往外走,正巧张贵妃派人来请,苏瑛便独自一人朝着小廊那边走去,想着找个地休息会儿,等要出宫了再去找母亲,省的被念叨。
过了小廊前面是暖阁,苏瑛轻哼着迈下台阶,台阶下小径前段,就在假山旁的位置,传来了声响:“大哥你想说什么?”
苏瑛抬起头望过去,还能看到轮椅的车轱辘露在那儿,但看不到轮椅上坐着的人,而她听见的是女子的说话声。
“母亲说你卖了玉霜。”随即是男子的声音,苏瑛不免有些好奇,这里是内宫啊,又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哥?
“玉霜是我的丫鬟,不听话卖了就卖了,身契本就在侯府,有何不可。”陈安宁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陈文柏,对大哥因为这样的事阻拦自己,由心的不悦。
“玉霜从你五岁时就开始服侍你,随你嫁去冯府,在你身边多年,倘若犯了错也就罢了……”
“大哥怎么知道她没犯错。”陈安宁打断他的话,越发的不耐烦,“要只是为了这件事,大哥要来说教一番,那就不必了。”
陈文柏看着她,神色平静:“什么错要人性命?”
陈安宁的目光猛地一顿,透出些狠厉:“大哥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与母亲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一个月前就已经将她赶出府,玉霜家就在晋阳城外,至今为止她家里人都未见她回去。”陈文柏伸手,身后的侍女递了个帕子,里面放着一个银镯子,像是被人捏过,呈现着椭圆扭曲。
陈安宁瞥了眼银镯子:“我没剥了她身上的东西,将她赶出府去,已经算是客气。”
“半个月前有人入夜经过了乱葬岗,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玉霜,浑身是伤被埋在土里。”
陈安宁的神情越发的不耐烦:“她被赶出府去,不回家被人偷抢了东西又有什么奇怪的。”
“既是偷抢,又怎么会让银子完好无损的留在她手上。”
“大哥说的真是可笑,我一个月前将人驱逐出府,半个月前她才被人发现在乱葬岗,莫不是这也怀疑到我头上。”陈安宁笑了,看着陈文柏,神情却有些漠然,“大哥始终是不相信我,觉得玉霜出事,合该是我对她下的毒手,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哥你总是先护着别人,之前一样,现在也如此。”
“安宁,她并非死了,只是重伤,如今已经能开口说话。”陈文柏叹了声,“你这么做,究竟为何啊……”
仿佛是戳到了陈安宁的痛处,她骤然怒了:“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我堂堂永林侯府的郡主为何要活的这么憋屈,为何要被赐婚给一个傻子,为何我的大哥护不住我,为何要让我丢进脸面,当初,当初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