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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随了大伯娘在宴客厅,有位长福宫的姐姐前来,说是受了娘娘差遣,请我来长福宫,来时我还觉得奇怪,娘娘您平日里不都在戏楼,今日怎么在长福宫了。”
沈黛娇将长廊里的事简单说了下,提到宫女要她走长廊那条路时,赵贵妃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哦?那宫女叫什么名字?”
“她说半年前才到苏姑妈手底下,进来之前,我就带她见了苏姑妈。”沈黛娇微微一笑,确切的说,是强迫那宫女跟着自己进了长福宫,带到了苏姑妈面前,这会儿应该在审了才是。
赵贵妃看着沈黛娇,轻指了指她额头的方向,笑出了声:“你这丫头。”
赵贵妃对待沈黛娇的姿态,和对待常山长公主母女俩的全然不一样,也是识趣的人,常山长公主便找了个借口,带着丽和郡主离开了。
屋内安静了片刻,赵贵妃脸上的笑意渐渐褪下:“看来是本宫太好说话了,竟还有人借着本宫名义去请你。”
“应当不是宫里的人。”沈黛娇拿起核桃酥尝了口,心中对此早有判断,“也不是熟悉贵妃娘娘与我的人,如若不然,应当会将话编的再像一些。”
“你心里有数了?”赵贵妃见她吃的高兴,又让宫女去准备茶水,“等会儿回去带一些,看你瘦的。”
“娘娘这儿的点心就是比宫外的好吃。”沈黛娇喝了口茶,缓了声道,“那宫女提到了灵芝,说是娘娘您瞧着后才差人来请我的。”这件事她刚刚说长廊时没有提。
想到了什么,赵贵妃冷笑:“看来真的是本宫这名头太好使了。”宫人拿灵芝过来时,正好常山长公主到访,随后她们才从戏楼来了长福宫。
“这事儿不太像是长公主会做的。”沈黛娇吃了五分饱,没再继续动了,抿了抿嘴角,望着赵贵妃,“娘娘的气色好了许多呢。”
常山长公主刚回来不至于对个小姑娘做这种事,而丽和郡主与娇娇也没有过节,她这么做,只怕是另有原因……
赵贵妃心中有数:“就交给苏姑妈处置,你啊,不必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宫里什么都不缺,只是小病痛。”
“娘娘这儿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宫里太医署什么好药都没有,但那边开药,一钱两钱的都挂在方子上呢,倒不如我寻些好的给您送来,苏姑妈又懂得些,给您煎配着补补身子。”除了灵芝之外,沈黛娇其实还准备了别的,宫里规矩多,虽说娘娘已经身居高位,但凡事都仍需恪守,哪有她这样送来,使的自由。
赵贵妃看着她,缓缓叹了声:“你有心了。”赵家人总说她偏疼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比亲侄女都疼,可就是这小丫头,不恭维人,做的事却都件件落到了她心里。
沈黛娇每每过来,赵贵妃总会问她一些家里的事,这有半年多没见,赵贵妃便想着问问沈家对她婚事的看法:“彦淮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若有意,本宫可以为你们做主。”她身在宫中多年,旁的不说,这件事还是能为两个孩子做主的。
“前些日子我陪祖母去龙山寺,遇到了赵夫人,赵夫人说虽然我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与赵大人待我,如同亲女儿那般,盼着我将来能好。”沈黛娇笑了笑,直言不讳,“我心想,赵夫人既这么说,她心里也应该是那般想的。”
自己的那位嫂子心中做的什么打算,赵贵妃自然清楚不过,她也知道大哥心里的想法,于是她又问:“那你的想法呢?”
“我觉得这样挺好。”沈黛娇对嫁入赵家没有兴趣,赵夫人只要能兑现嫁妆就好,如若她“忘记了”,她不介意提醒提醒。
赵贵妃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有些事,到底是强求不得的。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赵家不行,还有别人,便又向沈黛娇说了几个她觉得不错的后生。
屋外苏姑妈很快就审问出了结果,宫女就是丽和郡主指使的,说是要给沈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