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烈不知道在前面大树下看了多久,提着好看的草莓蛋糕,站的矜直,看着前方朝自己这方向走过来的萧然。
太阳是偏心的,正当午的太阳直射在她头顶上,是火热的,落在战烈的头上,被树遮挡,只留下一圈光芒,是清爽的,亮的。
萧然看着前面这男的怎么老是遇到。
实在没心情去撩拨了,把他手机摔坏的钱还得过两天才取得到,只想去前面打车快点回家。她径直往前走,有人在身后叫住她。
“萧然。”好像好久都没人这样叫她,人家都叫她萧姐,充满着畏惧,隔阂,讨好的语气。
不像这位一看就是从小被保护的很好的战烈,什么都不懂,大气地叫她,仿佛是小时候爷爷经常叫她的语气,充满着温柔,珍重。
萧然一顿,向他望去,因为累,那双亮晶晶的眼此时沉沉的,一副无精打采耷拉着耳朵的样子。
“阿,是你阿,好巧,有事?”
战烈把她拉到荫凉的大树下面,太阳晒的他脸颊有些醺红,温身说:“你的手背,抓伤了。”墨镜挡住他眼底的担忧,看着她手背上有一道抓伤,沿至手指,旁边的肉顺着抓挠的方向皮肉绽开,在又白又嫩的手背上显得很是狰狞。
就这,还算不了什么。
她重新抽回手,把手揣进衣兜里,仿佛伤到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不想深入这个话题。
她垂下眼帘,睫毛扑闪遮挡住眼底的神色,扯笑道:“你不说我还没察觉到,没事。”
她说完就要转身走,刚走开一步,战烈嗖的一下,伸出手,拉着她的手腕,掏出她另一只揣在荷包里面受伤的手。
萧然转过脸疑惑地看着他对自己手的摆弄,又尝试收回来手,却不想战列烈握的更紧。
战烈的耳朵被染红,取下自己墨镜,戴在她的脸上,萧然就这样被她拽着胳膊,躲闪不了。
战烈不敢看她,低声道:“都受伤了,还揣在兜里,等下捂流脓,留疤了可不好看了,我车上有药,给你擦下,行不行?”
“我拒绝好不好。”她现在没有一点心情去应付眼前的这个人。
战烈看她皱着眉头,以为她是怕疼,他紧紧握着他手腕,想到拿来的蛋糕,嗫嚅道:“我这里有草莓蛋糕,你疼的时候,可以边吃转移注意力,我边给你擦药,你看这样好不好?”
一步之遥,即使和太阳离得一样近,却明显感觉相互之间相差甚远。
就像戴在脸上的墨镜就是她看到的世界一样灰暗,她透过没有颜色的世界轻轻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很爱吃草莓蛋糕啊。”
谁不喜欢又好看,又甜的草莓蛋糕呢?
战烈的脸,红了一片有一片红,他抓了抓短发,心想是不是哪里说错什么话了,显然她这是误会了自己喜欢吃这草莓蛋糕了,那是件很娘的事情。
“我,没有,这是我朋友每次遇到糟心的时候,就会买来吃,刚在警察局,看见你好像不开心,所以就给你带了过来。”
“什么?”萧然再怎么迷糊也知道他是被谁签字领出来的了,感情是他啊!
不过她确实不太喜欢吃草莓蛋糕,觉得它太甜了,生活太甜了可不好,容易让人颓废。
而且就在几个小时前,大哥她们才从她眼前拿走过属于她的那份草莓,她就已经报复回去了。
现在对草莓有点负疚,还是不吃了。
她还在想着,已经被战烈给拉到了他的后座,拆开精美的蛋糕盒子,用勺子舀了一勺,郑重地递到她眼前来了。透过墨镜也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星星,他的声音温柔,小心翼翼的:“哝,试一口。”
萧然突然觉得他不像表面上这么纯良,怕这其中有诈,不敢接手,她唔了一声,摇摇手:“我不想吃这个,太腻了。”
阳光投在她的脸上,肤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