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老爷子也在医院住了将近十天,出院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大圈。
回家当晚。
就收拾出来许多的东西,敲开了温柳和萧敬年的门。
温柳看着坐在小客厅的老爷子:“大半夜的,您这是怎么了?也不怕冻着?”
萧敬年则是关心道:“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怪老头看着两个人,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才道:“都不是,你们先坐。”
说着指了指桌子。
温柳虽是诧异,确定了老爷子没有再不舒服,松了一口气,听话的坐下来。
看着老爷子枯瘦的手翻开一个木匣子,心里对老爷子大半夜过来的事情有了猜测。
温柳打个哈欠:“老头,医生说了,上了年纪了,有点小病小痛很正常,你别再来上演托孤这一套了。”
“我和敬年明早都还有课,这就回去睡啦。”
温柳说着想拉着萧敬年离开。
没想到这次老头却是强硬得很:“你坐下。”
温柳蹙眉回头。
老爷子已经从木匣子里拿出来几张纸了,还零零碎碎地拿出来几个黄金鱼,还有一个翡翠的镯子。
温柳见状都忍不住瞪大眼了。
“你别看,这些不给你。”怪老头说着,拿出来几张轻飘飘的纸。
可要说这最值钱的,还是要数这几张纸。
“这些都是我家里的祖产,这几十年了,这些金子镯子,我怕招灾祸,都埋在院子里那棵桃树下面。”
“这几套房子,是我家里的祖产。”
“我的家底就在这里了,我上了年纪,身体越来越不好,那日一命呜呼起不来了,你们现在做生意的这套房子,留给温柳,我和肃宁住的那套小院,留给他,还有这两套,你和肃宁一人一套。”
“那些金子给肃宁留着,镯子是我家祖上传给媳妇的,到时候给肃宁媳妇……”
老爷子这的确是大半夜的来分遗产的,甚至连分割的书都写好了。
温柳说过几次,她和萧敬年年纪轻轻的知道自己打拼,不图老爷子什么。
这次不等她再说,老爷子的便强硬道:“我给你就是你的,别说其他,你不图我老头子的东西,我还图你们好好待肃宁。”
“图你们,我老了,死了,给我和我儿子埋在一起,逢年过节,有人来祭拜祭拜我老头子。”
温柳听着这交代遗言的话,还想宽慰他几句。
老爷子却是佝偻着身子起来:“我的身子情况,我知道,你们别管了……”
说着就走进了夜里。
他住在偏房,温柳和萧敬年打着灯给他送到屋子里,等再回来看着桌子上的木匣子。
“我先收到小院里吧。”温柳道:“这些都是肃宁的。”
他们虽是照顾了肃宁,但是老爷子平时也照顾了其他的孩子,两个人那会能在省城找到合适的地方,也多亏了老爷子。
老爷子留下的财产虽然不少,但也不足以让萧敬年有不该有的心思:“自然是肃宁的,都放着,等他成年了到时候都给他。”
温柳和萧敬年都是一样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到自己家里。
不过这也都是后事了。
老爷子突然来这样一出,温柳和萧敬年一时半会也睡不着。
温柳忽然想到温父温母,抬眸看一眼萧敬年:“等开春,我想把温父温母接过来,让她们在京城待上几天,看看升旗。”
“嗯,接过来。”
温柳道:“你也清楚,我占了这具身体,她我是无法回报了,但总要对她的父母好。”
温父温母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萧敬年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你是怎么想的,我都知道。”
萧家他不在家那些年,没人善待温柳,她也记了仇,萧敬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