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谁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有没有,你要不要去派出所问问?养不教,父之过,你教不好你女儿有连带责任,坐牢或许不用,但我和我爸执意要告你的话,劳改是逃不了的。”
说坐牢离他们远,说劳改,倒是能把连家父子仨唬住,因为这个年代,但凡偷个菜啥的要是被人揪住,都得抓去劳改。
讲道理没用,连家人要是能讲道理,就不会有脸找上门,这不,父子一合计,向后头招手,那一群人从地上起来,准备往屋里冲。
冲屋里干什么?搬东西啊,这时候的农村,要什么没什么,锅碗瓢盆都是财产。
陈卓也对几个保镖挑了挑眉,四个保镖马上隔三步站一个,那气势,又把那群人要冲屋里搬东西的心思给摁住。
“说破天都没用,你们就得养我,要么给钱,要么我住这不走了。”
“我同意给钱,就按刚才算的,你欠我爸2040元,你的养老钱是一个月17元,你欠我爸的钱正好抵十年,十年后,你来找我。”
连丙都六十多了,十年后还活没活着都不一定。
方若不差这点钱,但也不能养成一群人想要钱就来要钱的坏毛病,如果今天要点明天再来要点,就成了无底洞,问题这不是实在亲戚,八百年没走动的,突然知道方家有钱了就上门讹的人,给他们多一分都嫌多。
连丙身后的一大群人,进不了屋,又瘫坐回去。
来硬的不行,这次聪明了,他竟然来软的。
“方若,不管怎么说,你身上流着一半连家的血,我是你亲外公,他俩是你亲舅,你外婆腿脚不便走不了路,难道你就真能看着她饿死?”
“现在要饿死了吗?十几年不上方家门,怎么没见你们饿死?你又不是只生了我妈一个,你俩儿子要是没在了,我再代替我妈养你!”
“你你!!忤逆不孝,天打雷劈呀你!咒你舅舅!”
连丙指天骂地,连大勇和连大武咬牙切齿的要上前打方若,自然是被其中两保镖给用力一推,直接跌到龙眼树下那堆人中间。
但凡他们有点良心,方若也不会这样,给就给点了,也不差那三瓜两枣的,只是这来的二三十人全是汉子,一看阵仗就是要来打方家的人!
哪那么容易给?想起原主所受的罪,方若更加气。
“把他们都轰出去!”
有钱也给他们。
屋里陈老太太想看到的,就是方若的决绝,不能因为有钱是个亲戚就给,真困难的可以,像这种打秋风的,开了个口子就没完没了。话说要真是个亲戚就罢了,问题那不是,十几年不闻不问,得知有钱了就上门讹,别说外公舅舅,就是亲爸也不能惯着。
不然,多少家产也不够败的。
一说把人轰出去,四保镖就上前动手了,赖在院里那群人像死鱼一样直接躺地上。
没事,保镖们可以扛死狗,一人一个扛起就扔了四个出去了,管你叫嚣得多厉害,照扔不误。
连家老头和他的两儿子倒是没扔,因为那确实是方若的长辈亲戚。
那三人喊破喉咙都没用,然后又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作妖吧。
被扔出门的就是来充数壮气势的,扔出去几个之后,后面那些吓得自动走,不然扔出个好歹来,连丙没在女婿这儿讨到钱,那么他们就没有钱,伤了连医药费都没。
没一会工夫,院里就剩下连丙和他俩儿子。
方若看向那三人。
“我不走,你赶不走我。”连大勇梗起脖子。
连大武也叉起腰,“不走了。”
连丙瘫坐地上,拍着大腿在那里嚎,跟个撒泼婆子没两样。
有这种鬼亲戚真的好恶心,方若只对那个走不动道的外婆仅剩下那么点可怜和心疼。
无论怎么说,那是生了她妈的人,哪怕她妈扔下她和老爸,可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