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换方若踩车,建平一手提着一只鸡坐后边,又有鸡可以吃!这小日子美得他一晃一晃地在显摆。
回到家,陈卓已经把电话给装好调试完了,只有说,这速度,是他用钱堆出来的。
“若若,我还说正要去找你呢,电话好了。”
“嗯,你今天不回省城?”
“明天回。”
方若哦了一声,不回就不回吧,这里大把地方住。
“大伯,我姐说了,今天一只鸡炖汤,一只白切,姐说大伯最会做白切鸡的蘸料了。”
建平把鸡往厨房门口一扔,就瘫在方向旁边,本来他只要当方若姐的捧哏就好,自从大伯回来了,他捧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你小子,烧开水,准备放血拔毛。”
“遵命!”
“好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干活,偏偏有些牛高马大的人,就想吃现成的,天天赖在别人家蹭吃蹭喝,哪来的脸?”
在厨房门口洗菜的高峻宁:我老师说的是谁?像我。
正要跟方若上楼的陈卓:又被岳父逮到机会挖苦他了,只要我脸皮厚,别说蹭吃,我还蹭睡!
刚燃好柴火的小建平就操心了,又要捧方若姐,又要捧大伯,还要帮姐夫说话。
“大伯,姐夫功劳可大啦,刚装了电话,那得花多少钱?姐夫不是蹭吃蹭喝的人。”
方向用手指了指建平,“再叫他姐夫,鸡你就别吃了。”
方建平乖乖闭嘴。
方若拿她爸没办法,让他们使劲掐使劲怼,她装聋作哑就行。
建平只会烧水,高峻宁也只会把鱼杀了,煮饭炒菜的活,得等吴彩凤回来,反正这几天虽是分开两家住,但都在一桌子吃饭。
这样子不行啊,婶子累死累活回来还得照顾一家子吃饭,吃完了还加班到半夜,方若问过老爸,这次回来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假期,她爸其实不会做饭,那学生高峻宁也是个手生的。得雇个人煮饭才行。
“你住那个房间,自己收拾哦,,我爸杀鸡,我去帮忙拔毛。”方若终究又没抬腿上楼梯。
“我不会杀鸡。”
“你会!”
拧不过女儿,方向在墙角处捞起一鸡,把厨房的菜板拎到厨房门外,手起刀落再手起刀落,两只鸡的脖子都没了,,,
这砍鸡脖子的动作配上方向脸上的杀气,完美的把建平给吓住。
“拔毛,你来,我女儿不会干这个活。”方向就是跟陈卓杠上了,盯着陈卓,不信你不敢不听长辈的话。
“爸,我会……”
“你不会!”
“没事若若,我可以的,陈卓像极了在婆家受气的媳妇,乖乖的不敢还嘴,勺了一大盆开水出来,搬了张矮凳子,把鸡扔盆里。”
让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在这里拔鸡毛?还要翻地干苦力?只有方向做得出来,换作别人,这种女婿要当菩萨供着呀。
方若心疼了陈卓两秒钟,一个爸一个男友,偏帮谁都不行,行吧,就让老爸折腾去。
烧完水的建平心疼姐夫,他去帮忙了。
吴彩凤回来时,就看到大伯和他的学生在院里拿着一本书在聊,一大一小两后生在水盆边拔鸡毛,拔得像狗啃那样。
陈卓举起菜刀,照着鸡肚子就砍。
“阿卓,你洗干净手一边去,我来。”
“婶,没事的,我可以,我没把鸡杀好,我叔要不高兴了。”陈卓,男版绿茶本茶无疑。
“洗手去,别听你叔的,建平你也是。”
多好的小伙子,吴彩凤不明白大伯哪里不满意?问题是方若都喜欢的,唉,人家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家里保姆一群,水都不用倒,为了娶个媳妇,真能受气。
陈卓手上的刀被九婶抢了,他才去洗手。
可算不用干了。
高兴得还是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