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啊,你一会有事就去忙,我带红英和建平到铺子那边收拾,对了,你和姑爷今天还没走吧?”
“婶,他有名字,我不走,他走。”
姑爷叫了这么久了,方若不乐意了?今天一大早上的,俩不是挺好的嘛?吴彩凤搞不懂年轻人了。
“婶,就叫我陈卓,或者阿卓吧。”
“哎,好,阿卓,那我刚才问的?”
“我听方若的。”
一桌子人,都看向方若、
特别是方建平,我亲姐就是厉害!
“他走,我今天有事,对了婶,我忘了跟你说,我要把户口迁到省城,没多久就开学了,户口迁过去才方便入学。”
“那迁啊,必须迁,读书是大事。”
至于迁去哪里,吴彩凤都不用操心,既然姑爷不愿意离婚,病又能治好,这么优秀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她很乐得看方若和陈卓这一对儿。
“婶,你等我一下。”
方若吃好了,上楼,收拾好了给隔壁李老爷子的药,然后把铺子钥匙,还拿了些钱,下楼给吴彩凤。
“我还有些钱,你的先不用。”
“婶,你拿着,这前面一两个月生意不一定好,一家子总要吃饭的,铺子里看要添些什么东西,算你借我的,以后赚钱了再还。”
方若都说到这份上了,吴彩凤只有收下,然后玩命做衣服卖吧,昨晚小汽车搬下的那一堆面料,也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陈卓和李家拐着弯的亲戚,方若去送药,他也跟了去。
“表哥,方若!你们认识?”李文俊出来开门,很意外。
“你们是亲戚啊,巧了,陈卓也找我师父看病。”
“哦,是了是了,表哥定是我妈说了,才找到这儿。”
他已婚的事,还没在家族里公开。
“李老爷子好些了吗?”
“好多啦,一天比一天见好,谢谢你啊方若,等吃完这些药,也该回省城复检了。”
“那行,药配好了,都在这儿,我们住得这么近,有事你过来说一声,就不进去啦,我忙呢。”
“哎行,谢谢啊,表哥,我好久没见你,你得进屋吃个饭。”李文俊拽了一下陈卓的肩膀。
“我来找老中医看病呢,这次就算了,下次吧。”这个表哥的性子一向阴晴不定,能说下次已经很给面子了,李文俊便不再说什么。
从隔壁回来,陈卓和许茂堂在一楼的杨桃树下一人一张藤椅在躺尸。
方若关在房间里画图,才画了两张,建平就跑得满头大汗回来。
“姐,凉茶大婶让我回来喊你,说人到了。”
“知道了,我等会就走。”
有些时候,该装就得装,神医的徒弟呢,哪能那么准时?上赶着不是买卖,再画一张。
铅笔刷刷作响,这种声音特好听。
方建平没走,盯着杨桃树下的自动车,他前天就想学踩车,他妈不给,说弄坏了方若姐的,要打他,才没敢动。
他现在要踩车,又想等着方若一起,坐车尾也行。
小建平被陈卓一句话打回现实,“你跑着去,自行车一会我踩,拉你姐。”
好气哦,姐夫不香了,不过方建平还是乖乖的顶着太阳跑回铺子里帮忙。
楼上那位“神医徒弟”在放下第五张图纸时候,才抓了一个斜肩小包往身上一挂,慢悠悠的动身下楼。
“我也想去看看。”
“你自己都是病人你看什么病人,待家里。”
“许茂堂,你看家。”
陈卓像只牛皮糖一样,方若甩都甩不掉,他把车推出门口,长腿一跨上车,26寸的让他这种大个子骑,有点难为。
“快上车啊,老神医的架子也端得差不多了,去收了他的钱正好午饭时间到。”
见方若在发愣,陈卓又后退了两步。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