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前提下,陈卓还是想方设法把他和方若的婚给结了,离婚他是不可能离的。
其实,陈卓多少有些报复心在里头。
哪怕命不久矣,这辈子也要和她绑在一起。可他自从在大巴上与她相见,之后的水果,现在又听到她懂医,难道这是上天给他的希望?这辈子能有个善终?
陈卓信命,多么离奇古怪的事他都信。
“我家不欢迎你,你要没事,赶紧走!”
不被欢迎啊。
下一刻,脸上痛苦立现,陈卓双手抱着肚子,眉头皱成个川字,那么好看的脸痛得扭曲变了型。
随行的许茂堂太清楚这个状况了,这是又发病?药喝了没多久,没到吃药时间哪?
许茂堂犹豫归犹豫,他还是第一时间上前去扶着痛苦不堪的陈卓。
“闪开!”
陈卓跟疯了似的甩开许茂堂,凳子,扫把,屋角的杂物,哗啦啦的被他拿起来扔着发泄,然后还双手捶墙,脚踢墙根,疯子发病就这样。
坐那儿不动就是贵公子,发病就成了疯子!
“这是又病发?”
方若上次见过他发病,不过还是被吓到。
陈卓不说话,只用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看了眼方若。
香瓜?可现在急忙忙的怎么摘?家里没有,突然变出一个来,怎么解释?
对,水,给他倒杯水,方若找来一个搪瓷杯,拿着暖水壶进出屋里一圈,实际是去空间给装了一点潭水,怕太明显,还渗了一些水壶里的水。
“喝点水吧。”方若把水递过去,没给他好脸,可她声音好听,生气也像撒娇。
陈卓坐回凳子上,颤颤巍巍的把杯子送到嘴边。
一口水喝下去,那简直就是,透心凉,心飞扬!
陈卓本没发病,方若赶他走,不得卖惨嘛,看,成了。
这水,绝非普通的水,陈卓喝过不少纯天然的或者加工过的各种水,就从没喝过这么甘美的水。就像她给他的香瓜一样,特殊。
“还好吧?”许茂堂问。
陈卓对许茂堂点点头,脸上的痛苦表情没了,喝下去的那杯是神仙水啊。
然后望向方若,翘了翘嘴角,“就是有点饿了。”
在方若眼里,他那样子就很欠扁,不过她也不好再把一个病人往外赶,行,就管他一顿饭。
瞅了眼墙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也该煮饭,煮好婶子放工回来可以吃。
问题是方若不会做饭,准确来说是不会用这里的土灶,原主是个只知道吃的傻子,没有煮饭这个技能给方若继承。
“你不会煮饭?”方若就那么一点表情变化都被陈卓看得一清二楚。
“不会。”方若只能去门外找红英,没见人,让在门口玩耍的小孩帮忙去找。
陈卓望着许茂堂,对着屋廊下的那对木桶轻扬了一下头。
许茂堂麻溜的提着桶去村头水井打水。
“我其实是想来买点你那天给我的香瓜。”
“省城应该什么水果都不缺。”
“缺的是你家的香瓜。”
陈卓着重了你家两字。
方若有的是香瓜,村里各家的自留地里有种植,给他摘几个回来不成问题的,然后换成空间里的给他。可是,为什么平白的给他?让离个婚都不愿意!
“没有了。”
“我买。”
方若眼睛亮了一下,镇上的房子还差钱,卖香瓜倒是一条路。香瓜卖是可以卖的,但是不是还能谈一下别的条件?
见方若犹豫,陈卓微不可见的斜了一下嘴角,“你还有条件?”
真是方若肚子里的蛔虫。
“我想把那婚给离了。”
“我们不是达成一致了吗?”
“我是不想挂个已婚的名,那样会令我浑身不自在。”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