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钱胜利忽悠的人们,全都愤怒了。
“杀千刀的骗子!退货,退钱!不然砸了你这破店!”
“我有证件,不是骗……”
钱胜利还想狡辩,可营业执照刚举起来,被愤怒的人抢了,狠狠砸在地上。
当场摔得稀巴烂。
这还不足以平息民怨。
大家一拥而上,把钱胜利堵得严严实实,还有愤怒的大婶,长长的爪子往他身上抓。
脖子立刻被抓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疼得钱胜利哇哇大叫。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朱茯苓眼里。
走上来一个老伯,瞧瞧着挺憨厚的,朝她咧开嘴。
“朱小姐,您看我们这事儿,办得还漂亮吗?”
刚说完,林彦和胡良挤开讨伐钱胜利的人群,跑过来跟朱茯苓汇合。
一看那身打扮,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陆放差点认不出来。
却见他们脸上笑开了花,意犹未尽的样子。
对朱茯苓,连连竖起大拇指。
“亏你想得出这招,绝了!”
陆放目瞪口呆。
再看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中的朱茯苓,他更是下巴都要惊掉下来。
“刚才这一出大闹服装店,还往钱胜利身上砸臭鸡蛋的戏码,是你安排的?”
当时梁记者表示过怀疑,认为就刊登一则声明,动不了钱胜利,朱茯苓是怎么说来着?
“我自有安排。”
她是这么说的,并且转头就对林彦交代了些什么,神神秘秘的,好像安排了一出大戏。
所以刚才这一幕,就是大戏开演了?
看着被围攻的钱胜利,朱茯苓冷笑。
“刊登侵权声明只是第一步,钱胜利老奸巨猾,手里还抓着营业执照,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盗版。”
她就没指望钱胜利会承认,所以她安排了第二步。
找人当面拆穿他。
钱胜利当然会狡辩。
他那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老百姓不知道套路,听他那些狡辩的话,很容易会被骗。
要的就是别人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按头盖章他是盗版,然后把现场搅乱,让钱胜利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今天,大家八卦这件事的版本,就会变成钱胜利开盗版服装店,被人登报揭发,又不肯退钱退货,被人砸臭鸡蛋了。
谁还会记得钱胜利狡辩了什么?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死死把钱胜利的盗版服装店钉在耻辱柱上。
“这么说,带头挑事的几个人也是你安排的?”
“没错。”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花钱找一群人,演了这出戏。
这事是林彦去办的,那大伯就是他找来的,负责联络那些“群演”,还有那些演戏的“道具”,也就是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胡良听得摩拳擦掌,非得拽着他混进“群演”里头,也过一把瘾。
刚才扔臭鸡蛋,扔得最准的人就是他。
他还觉得没扔够。
“要不是林老板怕被发现,把我给拽走,我非得整个臭鸡蛋篮子都给扣他脑门上!”
林彦也在笑。
他一向彬彬有礼,头一回干这么出格的事,觉得很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主意竟然是朱茯苓提出来的。
“竟然能想出这种损招,真有你的!”
损是损了点,可是奏效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