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关键细节和时间点,我需要再次跟您核实一下。请问您何时发现对方出轨的?”
这个问题一抛出,温翠玲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不停的倾诉。
“哼,有好几年了,从他说要在a市开分公司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好好的,跑那么远干什么?不过那时候家里老三还小,我没精力跟他计较。后来这个狗男人竟然越来越猖狂,趁我不在家,带着孩子跟小三见面出去玩,臭不要脸的狗东西。要不是孩子回来说漏嘴,我都不知道!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必须离。”
简一诺继续问,“对方律师也发过来了您丈夫的基本诉求……”
她还没说完,温翠玲便打断了她的话,“那不是我丈夫,你喊他狗男人就行,别客气,咱们一起骂!”
简一诺保持着基本职业素养,改口为对方当事人,而后继续淡定的叙述。
“对方当事人想保持对孩子的共同监护权和探视权,您不让他看孩子这个诉求可能需要退步。这个事即便上了法庭,法官哪怕把监护权判给您,本着对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的原则,也是允许父亲定期探望的,毕竟他只是出轨而已。”
温翠玲一听简一诺的话,无比激动的喊起来。
“只是出轨?袁律师,你搞搞清楚啊,那个大傻x当年要不是我们娘家帮衬,他能有今天?一有钱了就得瑟,刚结婚的时候把我比作仙女啊,说我坚强、独立,是他的得力助手。现在呢个,哼,那个王八蛋竟然嫌弃我不够温柔,没有人情味。说他的那个小三儿懂他,特别体贴,我呸。”
简一诺还没来得及点评,“那……”
温翠玲继续口若悬河的吐槽。
“刚跟我结婚那会,他那叫一个嘘寒问暖,闲的好像下岗了一样。结果现在呢,日子久了,一天天忙的好像联合国都归他管一样的。家里不闻不问,孩子也不管,就知道陪着那个小三,给她花钱,穷得瑟。所以我必须把钱要回来,让他们喝西北简一诺点了点头,“那部分商铺和公寓,追回来应该问题不大,就是对方律师可能会抓住夫妻共同财产为由,最差的情况,只能要回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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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温翠玲说的口干舌燥,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您喝点水……”
温翠玲低眸看了一眼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水,才慢慢平复了心情。
没过多一会,简一诺便听到对面隐隐传来啜泣的声音。
抬头一看,温翠玲又开始掉眼泪,哭诉自己这些年的不易和心酸。
简一诺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的递上纸巾,偶尔安慰她几句。
可她连婚都没结过,自始至终也只跟段以城一个人谈恋爱,平时又很少接触这类案子,所以不确定自己的安慰对温翠玲而言是否有用。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温翠玲掩藏在淡然无谓的外表下,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温翠玲持续更咽着,断断续续的讲述当年跟丈夫是如何相爱相知。
“我都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这副局面……现在我心里只有恨,我想让他付出代价,凭什么婚姻破裂到最后只有我难过?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他想离开我,可以,但是必须要扒一层皮,鲜血淋漓的走,才能解我心头的恨。”
简一诺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温翠玲要说的都说完了,才有功夫打量眼前这个姑娘。
简一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当初自己的好友李娟推荐简一诺做她的代理律师,她一度怀疑简一诺那么年轻,能否胜任这个工作。
今天谈话下来,温翠玲可以确认,简一诺乍一看,是个温软的人,可眉眼间却带着英气,绝对是个不服输的性格。
她自认为自己认人很准,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