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反省好了?”姬容思拿着长藤站在二人身后,挺拔的身姿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允清只觉得自己中了一条催命符,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娘亲,太女她如何了?”允清也仔细想过了,她若单纯无聊在家中打麻将是没人可以怪罪她的,错就错在她身为少傅,未尽指导之责反而带着太女玩乐。
“陛下亲自打了她板子,听说比先前那次伤得还要重,现在还留在御书房批改奏折呢。”姬容思叹了口气,“你身为臣子,错处更甚,我也帮不得你。”
允清是知道陛下有多宠爱梦伊的,这次这样不留情面怕是真的触了陛下的逆鳞。“清儿明白,此事是清儿思虑不周,确实该罚,娘亲不必为难。”
“家主大人,是云知没有提醒主子和太女,若说有错,都是云知的错,您责罚云知便好,求求您饶了主子。”云知见姬容思拿着的是戒堂的藤,主子身娇体贵怎么受得住!
“你急什么?你虽贵为皇子,却也是允清的准夫侍,本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为清儿求情,你以为你逃得过吗?”姬容思看向他,“可可已经在戒堂等你了,你且过去吧。”
这个时候怎么能离开主子,云知根本不肯走,“云知愿受双倍惩罚,求您……”
“你走吧。”允清开口,“你该明白,陛下动了怒,梦伊也挨了打,这便是我该受的,旁人替不得。”
云知没有办法,只得一人前往戒堂,没空担心自己的处境,却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主子她总是这样,平日里看上去没心没肺只知道欺负自己,但关键时刻绝不会逃跑退缩,总是喜欢自己扛着。
允清先前在吕相的私牢也受过不少酷刑,但像现在这样被扒了裤子按在凳子上还真是头一回,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祠堂和戒堂外的下人各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这噼里啪啦的拍打声着实瘆人了些,大小姐和皇子双双受罚,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得格外小心才行。
两个时辰后,两人纷纷被送回思蔚院,春华见云知身后血肉模糊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拿了药给他抹上。
玲珑和灵犀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担心得不行,看小姐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地被马车载回来,简直要心脏骤停。
“大小姐,你怎么样!这手怎么肿成这样!灵犀,快去熬药啊!”玲珑直接哭出了声,手被打得不能看,衣服上也染了血,家主下手也太重了!
把允清扶回房间,玲珑哭得越来越惨,却见允清突然坐起来,做贼一样小声说了句,“快给我手涂点药,疼死我了!”
哭声戛然而止,“大……大小姐?”你怎么坐起来了?屁股不疼吗?(允清:有点疼,但是可以忍!)
“你接着哭啊!别被人发现了!”允清继续轻声道,“我没事,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就是这手怕是得好好养几天了。”
玲珑一听,心瞬间放回肚子里,一边给允清抹药,一边假哭,嚎得像允清已经入土了似的。
原来姬容思对着她的屁股只打了几下,那软嫩竟然就开始红肿发紫,实在下不去手,索性把她的手打成馒头,剩下的藤全都落在纯皮厚垫子上,听上去倒也没什么不同。祠堂后面有几罐子鸡血,直接抹在她衣服上,看上去也确实惨兮兮的。
云知:所以真正挨打的只有我寄几,我是一颗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接下来的日子,允清借口养伤干脆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闲不住了便默写几首诗,第二本诗集也在开春的时候发了出去。
云知偶尔会带些小玩意儿来给她解闷儿,春华只能偶尔跟着来看上几眼,其他时候便只能通过灵犀问到些主子的消息。
梦伊养好了伤人也稳重了许多,每日跟着夜绯扬上下朝,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倒是也培养出一些帝王之气,成长为一名受臣子与百姓认可的太女。
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