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对吗?”允清苦笑,原本还在嘻嘻闹闹,可看到这疤痕就赶紧疏远了,他是嫌弃自己?
“主子怎会这样想?”云知感受到允清的情绪变化,瞬间慌乱,都怪自己不知分寸,害主子想到了伤心事。“主子天人之姿,谁人见了不自惭形秽?”
“呵,是吗?那你要不要再多看几眼,嗯?”允清指着疤痕走近他,“你为什么不看?为什么不肯看!”
“云知不敢。”他从未见过允清如此,允清该是骄傲的、洒脱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自卑、敏感、咄咄逼人。把允清变成这样的都是那个该死的吕阳,让她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可是自己呢?自己就无辜吗?他不敢看那道疤,每看一次就好似将他凌迟一次,提醒并嘲笑着他的无能。
允清疯魔般捏起他的下巴,指甲都抠进肉里,“我原以为你与他人不同,不曾想竟是我瞎了眼,你只是我的奴,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允清忘不了自己受过的每一分屈辱和折磨,她怕别人同情她,更怕别人嫌弃轻视她。她敏感地猜忌着,自己曾被人不屑地踩在脚下,云知又怎会甘心受自己这种人的奴役,他的照顾是因为同情吧。
云知心间抽痛几乎要站不住,他不知道允清怎么突然说这些,但既是她的决定,他接受就是,他也愿意为自己的过失赎罪,“主子,您身子未好不能动气,云……奴有罪,自会去戒堂领罚,您先换上衣服回房歇息,等您好了,怎么罚奴都可以。”
允清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只是失了魂一般地起身走出去,云知见状赶紧从水里出来,随手拿件衣服披着,上前为她脱下湿了的里衣,拿起毛巾细细擦拭干净,眼中满是虔诚并无杂念,里里外外给允清套了几层衣服才喊轿子来送她回去。
戒堂除了是主子们处罚侍夫的地方,还兼有管教男宠、惩罚犯错男奴之责,云知一来便跪在地上,待跪满两个时辰,戒堂管事才会出来问责处罚。
云知深受大小姐宠爱全府上下无人不知,管事此时很是为难,“你不去好生伺候大小姐,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若打坏了你,谁去照顾大小姐?再找个貌美的贴心男奴不成?”
管事一言点醒了云知,“谢管家提点,云知明白该怎么做了。”
云知赶紧跑回思蔚院,怕带了凉气进去硬是在大厅里烤了许久的火,“主子,方才是云知错了,云知不该胡思乱想跟主子置气,实在该打,此事云知已自行在戒堂记下一笔,您若心中不爽一定是因为云知伺候不周,都可在戒堂记下,等您好了一并惩罚便是,只是云知一刻都不能离了主子,无论如何都要陪在您身边。”
见允清躲在被子里不出声,云知索性直接脱衣上床,紧紧抱住她,“主子,云知愿做您身上的铠甲、手里的刀,若您不需要,云知便会是您的影子,再也不会让您孤身一人,独自承担。您相信云知,好吗?”
允清缩在他怀里,早已是泪流满面,她的云知,即使见过最脆弱无能的自己,即使被自己刺得遍体鳞伤,即使只能做自己身边最卑微的奴,也还是愿意陪伴着自己啊。
“我是主子,该我保护你才是。”允清也抬手回抱住他,傲娇的样子软糯可爱又有一丝霸道,云知垂眸浅笑,“主子说的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