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被抱走，没有被交换人生……
路念笙不敢去想这些，也压根不会去想。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妈，我们不去想那些了，我能看到照片和视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路念笙笑了笑。
“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也是妈妈最欣慰、也是最愧疚的地方。”齐姗慈爱的摸了下路念笙的脸，感慨道：“或许等你有朝一日做了妈妈，才会理解我的心情。”
闻言，路念笙的眼神都顿挫了下。
她望着齐姗道：“做母亲的，都会拼了命保护自己的孩子吧？”
“当然！无论发生什么，母亲第一时间想的都会是自己的孩子。我怀着你四五个月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当时脑袋破了、手骨折了，身上的擦伤碰伤更不必多说，但当时从楼梯滚落，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护住肚子。”
齐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是坚毅和勇敢，“任何人想要伤害我的孩子，都是不可能的，我会跟他拼命的。”
原来每个小女孩在成为母亲之后，都会变成勇敢的守卫者。
路念笙的鼻头酸酸的，眼眶也因为莫名的情绪而泛红。她忍不住反抱住了齐姗，将脑袋靠在母亲的肩头上，“我知道了，谢谢你，妈。”
她也很勇敢的。
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宝宝。
哪怕是傅尊……也不行！
“母女之间，说什么谢啊！”齐姗拍拍路念笙的后背安慰，“妈妈老了，从去年开始就力不从心，公司的事、孩子的事等等，很多事管不了也不想管了，现在琳琅犯了错，有国家教育，妈妈不会为她求情、为她破坏原则。现在妈妈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幸福。”
“我会的，我会幸福的，妈妈。”路念笙再也绷不住，哽咽着哭了起来。
……
母女两个难得享受不错的温情时刻，聊了许久，直到楼下佣人来问中午吃什么才下楼。
“妈妈一会儿亲自给你做点好吃的。”齐姗拉着路念笙的手，一边下楼一边道。
“好。”路念笙笑笑。
来到厨房，就只有两个年纪稍大的阿姨在忙活着。
路念笙终于忍不住问：“家里其他人呢？怎么来的时候也没见到几个？”
“最近传言纷纷，家里请的人几乎都已经辞职不做了，只剩下几个在咱们家工作了许多年的老人。”齐姗说得隐晦。
“这段时间我没有关注太多外界的事。英博集团不是跟傅氏集团合作了吗？难道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不至于连家里都被连累吧？”路念笙问道。
她刚问完，身后却传来路英博的冷哼：“念笙啊，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置身事外了？难道这几个月你手机都不摸？随便看看新闻就知道傅尊做了什么。”
“傅尊做了什么，我的确不知道，新闻上也确实没有英博集团的大新闻。”
路念笙说的是实话，她在庄园里跟外界断绝联系这么久，只靠着偶尔看看电视了解时事，的确没有看到什么重大事件。
她不惧的看着路英博，“若父亲说的是坊间传言，那我真的不了解。”
齐姗这时候出来当和事老了，道：“马上就做饭吃饭了，说这些做什么？快准备下，我们先吃饭吧！”
“吃饭？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吃饭？公司要垮了，家也要没了！”路英博忽然勃然大怒，吼道：“都怪你的好女儿！生了她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不要！”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您生下我却没有尽到养育之恩，对我来说，您也一点用都没有。”路念笙冰冷的声音刺激到路英博的痛处。
路英博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恨了。
“父亲，公司的事我没有掺和，英博集团和傅氏的事也不是我吹几句耳边风就能解决的。”路念笙定定的开口：“您生气可以，把火发到我身上就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