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那天跟你说的话,我真的很抱歉,回去之后也想了很久。”段晴天抿着唇,笑容微涩,“那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确实挺招人讨厌的。”
苏溪坐在她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
她笑了一下,用一种十分客观的语气接了下去。
“他是我男朋友,那我就应该站在他那边。除非是有确切的证据。”
“我知道,也理解。”
苏溪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是不是觉得我挺重色轻友的?”
段晴天倒也坦诚:“……确实有点。”
那天之后,她也真心懊悔过,觉得不该多管闲事,气不过的时候也会觉得苏溪不识好人心。
可是她也仔细分析过,如果这事儿落在她身上,她会怎么做?倘若有一天,自己的同学告诉自己,她的男友不值得信任,但却给不出任何证据和理由。
如果她相信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调查男友?盯梢男友?
如果能找出什么幺蛾子,那么同学的说法是对的、好意的。
那万一没查出什么呢?
男友知道后,会斥责她宁愿相信外人一句莫须有的“罪名”,也不肯相信他。
这势必会影响情侣之间的亲密关系。
不带证据的指责,和“诬陷”有什么区别呢?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接收到无数反馈,言语上的,情感上的,好的,坏的,都有。”苏溪面容平静,“我管不住别人的嘴,管不住别人的想法,有时候甚至分不清好坏,分不清所谓的‘为你好’是不是真的结果就是为我好的,所以也只能选择去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心。我不是重色轻友,我只是相信陆临。”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认为你对陆临的了解并没有我多。”苏溪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所以,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敞亮话说到这个份上,段晴天紧绷的情绪也松缓了下来:“我母亲也是春路县人,去年清明节,她带我回去祭拜,我就是那会儿见过你男朋友的。”
“因为他真的很帅,所以我印象很深。”段晴天有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就是单纯对帅哥的欣赏,你别多想啊。”
苏溪失笑:“确实挺帅,我也赞成。”
她还没霸道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不准其他人看一眼的程度。
“我是单亲家庭,母亲一直不愿意跟我住,就留在春路县,所以对县城里近几十年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一些。”
段晴天的讲述稍微有点抓不住重点的感觉,或者应该说是对讲出重点的迟疑让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母亲她……和陆临家以前是邻居。”
苏溪不自觉的挺直了后腰。
“我小时候偶尔会和目前住一段时间,所以见过他。那天我看到他时,我认出来了,但又不是很敢确定是不是他,因此就找你确认。心想着,如果是他的话,那你就得留个心眼儿。前几天我看望妈妈时,就随口跟我妈妈感叹了一句,说你的男朋友很帅。”段晴天端起茶猛灌了一口,“但她却很生气,说……”
——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心黑着呢!小时候能害死自己亲妈,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连他亲爸都不认他的。
段晴天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恶毒的话转达给苏溪,只能委婉道:“我妈妈说,陆临生母的死可能是陆临造成的。”
苏溪面色微沉,情绪难辨:“有证据吗?”
约摸是说出了最难的部分,段晴天的表述流畅了很多:“他母亲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听我妈妈说,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他母亲经常会对陆临动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