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一脸的焦躁,已经飞快的从厨房里拿了菜刀出来,仲婶子也没想拿自己的一身肥肉去试她手里的菜刀锋不锋利,住了脚,冲堂屋怒声道:“苏九歌,你给我出来!”
“哟,婶子这么大声叫我出来,是想告诉大家伙儿,你偷吃了我的赤虾?”
苏九歌从堂屋出来,似笑非笑的盯着仲婶子,仲婶子被她看的心里发虚,不自在的别开了头,狡辩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偷吃了?”
“你若是没偷吃,那又怎么会巴巴的找上我,让我赔你医药费?”
苏九歌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又道:“要知道我的赤虾还没有上市,也未曾赠予过任何人,现在所有能吃到赤虾的,都是趁我不注意,从田里偷走赤虾的人.”
“咳,我就知道这仲婶子没干好事,敢情偷了人家的虾,这会儿遭报应了吧?”
“从前只觉得那张破嘴讨厌,没想到现在还敢偷东西了啊?”
“依我看啊,就应该让村长主持公道,敢偷东西,先断了她的尾指再说!”
去年因着一袋木薯粉,还开过祠堂,差点要断苏九歌的手指,这会儿听人提起断指的事情,苏九歌又不禁微微偏头,看向身边的谢远.
当时若没有谢远的完美配合,肯定得被逼着断指,那时也只道谢远能听懂她的意思,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人家一早就聪明机灵,只是扮猪吃老虎,故意没说而已.
谢远见她微眯了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讪讪的笑了下,又去牵她的手,“娘子,你我心意相通,我才能猜准你的心思,你说是不是?”
苏九歌没躲,只不过又轻叹了声:“只知你如此聪颖,我又何必提那么多的心?”
“娘子,是我害你受了众多委屈……”
谢远听着她的叹息声,心里也不好受,自从苏九歌嫁给他,家里便大小事情不断,根本没过上几天舒服日子,而自己为了隐瞒身份,也从未过给她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也没有那么夸张,”自从谢远被逼暴露了身份,又依然陪在她身边,这么久了,苏九歌也想通了不少,微微笑道:“那时你虽然没有出谋划策,但最坚定维护我的人,只有你.”
那个傻傻的谢远也是身边这个谢远性格组成的一部分,既然相濡以沫了那么久,也习惯了身边有他的陪伴,那也不妨试试,这个完整的谢远,是否能陪她一直走下去?
他俩在屋檐下喁喁私语,院门口的仲婶子却不干了,“不管我是不是偷的虾,反正我现在就是吃你的赤虾出毛病了,而且大夫们都看不好,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你偷了我的虾,没处理干净就吃了,这会儿生病了来找我,你还反倒有理了?”
苏九歌看她满脸红疹的样,就知道她是吃虾过敏了,冷笑道:“要么速速离开,要么咱们俩去村长那里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西关村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去什么去?我现在又疼又痒,你得马上给我想办法!”
“想办法行啊,你给我十两银子,把偷的那些虾钱都给补上,我就给你治.”
苏九歌噙着笑,明眸里却是一片冷芒,仲婶子还想还价来着,但看苏九歌不好惹的样,也只得生生咽下了恶气,拿出十两银子给了苏九歌.
反正谢冬雪已经给了几回银子,自己也不差那点钱.
伸出来的手上也长着红疹,有些地方都被挠的破皮流血了,看起来甚是狰狞,孙婆子再爱银子,都没敢伸手去接,只是嫌恶的指了指地上的木瓢,“你把银子放那里好了!”
仲婶子这会儿没了办法,也只得照做,而苏九歌去屋里捣鼓了会儿,很快就端着茶杯出来了,“你把水喝了,以后都不得再吃虾,就保你无事.”
缺了口的杯子里装着半杯澄澈透明的白水,仲婶子看的一脸狐疑,“就是一杯白水?”
“你觉得白水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