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想,周大虎觉着自己从崇祯四年底来到明末,一直活在惶恐之中,一直在为保命而努力的活着,后来有了实力,自己又一直想办法壮大实力,忙得不可开交,将许多事情都忘了,比如这个三七刀伤治疗圣药,比如高浓度的酒精、比如行军干粮开发等,这次回去后,自己一定要把这些配齐全了。要知道这些也是战斗力。
一间僻静的房间里,屋中只有周大虎和刘廷传二人,周大虎首先开口道,“刘廷传,颍州县学生员,任侠好义,素有忠义。”
“不敢当。”刘廷传平静地说道。
周大虎笑了一下,轻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流贼的一营头领,众人所知。”
周大虎摇摇头,“那不过是我的明面上的身份而已,并不是真的,我还有一重身份,河南彰德卫指挥使兼北路参将。”
刘廷传眼中一凝,首先感觉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随即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不由得心中砰砰乱跳起来,张家二老的所有怪异举动也就有解释了,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再次确认的问道,“你真是朝廷的官军?”
周大虎再次点点头,亮出了自己参将腰牌,这一下刘廷传真的是长出了一口气,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大人是朝廷兵马,为何不救一救颍州城和百姓?看着其被流贼被攻下?”
听到此话,周大虎也是脸色一沉,盯着刘廷传道,“你懂什么?本将打入农民军之中是自作主张,并没有告知朝廷,这是一件事关我部数百人性命的密事,怎会贸然出手?我手中几百人对流贼数千人,后面还有一二十万人,送死吗?”
“我是河南北路参将,这里又不是我的汛地,此地有颍州卫防守,也不是小城,谁知尔等这么粗心大意,城墙之外几处阁楼距离这么近,竟然不事先拆除,就是来不及,一把火烧了也行,否则,怎会一天被破城?”
“我冒着危险救下尔等,已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刚才之话乃是得寸进尺之道,徒惹人厌烦而已。”
周大虎的一番话说的刘廷传脸皮发红,也是见周大虎脸有愠怒,立即跪地一拜道,“小民情急,口不择言,说出一些混账话,还请将军见谅。将军的救命之恩,小民没齿难忘,愿终生跟随将军,以效犬马之劳,还请将军同意。”
说完,随即俯首朝周大虎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看着周大虎的表态。
“好、好,本将手下正缺有功名识字的人加入,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了,随我打遍天下无敌,诛暴伐杀,安宁天下。”
随即话锋一转,接着继续说道,“知道我之身份的,只有你和张鹤鸣、张鹤腾二老,此事事关上千人的死活,切记严守机密,无论父母妻小兄弟,皆不可说,知道吗?”
“知道,将军放心,此屋所听之话,绝不泄露半句。”
周大虎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卫,随我左右而行。”
“是。”刘廷传坚毅而又坚定地回答道。
收服了刘廷传,周大虎就静静的等着大家收拾所有的行装东西,准备随时出城。
临近半夜,周大虎带着所有收拾好的行装,装上了大车,赶往城外的自己的大营。虽然半夜天色乌黑一片,但农民军各部却是灯火通明,还在不断的转移着从城中抢掠的东西,场面是十分的繁忙。
坐在马车上的张鹤鸣、张鹤腾二老看着这种场面,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颍州城的繁华,再过十年元气都难以恢复。”说完,面色暗淡,精神也差了许多。只是看着马车上放着的那一个个祖先的牌位,“父亲张世良、爷爷张春生、曾祖父张聚、高祖张宁生、天祖张成生……”久久无语。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一大早。城中农民军兵分两路,周大虎、混天王等一行人跟着闯王高迎祥、闯将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