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司徒平感到自己脸上毛茸茸的令人生痒,睁眼一看,竟是一对白兔,浑身似玉一般,通体更无一根杂毛,一对眼睛红如朱砂,毛发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
司徒平半夜就跑了出来,路上有和人斗剑一场,肚内又饥又饿,想将这一对兔儿抓来吃了解解肚内饥火。
那一对白兔见司徒平跑来捉它们,全没一些惧意,反都人立起来,口中呼呼,张牙舞爪,大有螳臂当车之势。
司徒平见这一对白兔竟比平常兔子大好几倍,又那样不怕人,觉着奇怪,打算要伸手去捉。内中一只早蓄势以待,等司徒平才低下身去,倏地纵起五六尺,朝司徒平脸上抓了一个正着。
司徒平万没料到这一种驯善的畜生会这般厉害,兔子未捉到手,脸上、手臂上反被兔爪抓了几下,又麻又痒。不由心上火气,一狠心便将飞剑放出,打算将它们围住好捉。
谁知这一对白兔竟是知道飞剑厉害,未等司徒平出手,回头就跑。司徒平用手指着飞剑往那对白兔射去。
眼看手到擒来,那一对白兔忽地横着一个腾扑,双双往悬崖纵将下去。司徒平立定往下面一望,只见这里碧峰刺天,峭崖壁立,崖下一片云雾遮满,也不知有多少丈深。再看那白兔,竟然不见踪迹。
司徒平趴在石上探出头往崖壁下看去,只见这崖壁下面光滑滑的寸草不生,崖顶突出,崖身凹进,无论什么禽兽都难立足。那白兔想是被自己逼急了,这才坠了下去,好生懊悔。
望着下面看了一会儿,见崖腰云层甚厚,看不见底,不知深浅虚实,不便下去。正要回身,忽听空中一声怪叫,比鹤鸣还要响亮。举目一望,只见一片黑影,隐隐现出两点金光,风驰电掣直往自己立处飞来。
只这一转瞬间,已离头顶不远,因为来势太疾,也未看出是什么东西。知道不好,来不及躲避,忙将飞剑放出,护住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大风过去,忽觉眼前一黑,隐隐看见一大团黑影里露出一只钢爪,抓了自己飞剑在头上飞过。那东西带起来风势甚大,若非司徒平年来道力精进,差点没被这一阵大风刮落崖下。
司徒平连忙凝神定睛,往崖下一看,只见一片光华,连那一团黑影俱都投入崖下云层之中。仿佛看见一些五色缤纷的毛羽,那东西想是个什么奇怪大鸟,这般厉害。
虽然侥幸没有死在它钢爪之下,只是飞剑业已失去,多年心血付于流水,司徒平想到伤心之际,不顾那怪鸟的厉害,将身靠着崖侧短树,流下泪来。
司徒平正默默流泪的时候那对白兔复又出现,对着司徒平人立而起,前爪更是不住的比划,似要引着司徒平跟着它们而去。
司徒平见状不由想道这巨石上不接天下不挨地,并无其他路径可走,怎的这两只白兔能随意来去?加之这对兔子好似通灵,莫不是去前辈高人所养的宠物?好奇之下便挣扎着跟随而去。
那对白兔见司徒平跟上便停止比划,在前面带路,来到石边那对白兔回头看了看司徒平一眼便纵身往下方的云海跳去,转瞬便不见了身影,司徒平伸头往下看了看也将自身的真气提起,使出轻身飞跃之法纵身往那茫茫云海跳去。
司徒平一边用脚点着岩壁减缓自身下降的速度一边默算自身下降的高度,待司徒平在心底计算着落了有百来丈高时,突然感到脚下一顿,落到了实地。
司徒平定睛往四周一看,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百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清水,承着半山崖垂下来瀑布。
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似一个人字洞口,石上隐隐现出三个大字,半被藤萝野花遮蔽,只看出一个半边“谷”字。近谷口处疏疏落落地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丰草绿茵,佳木繁荫,杂花盛开,落红片片。
先前的那一对白兔,各竖着一双欺霜赛雪的银耳,在一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