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瑜当晚便生病了,高烧四十二度,身体不停地颤抖,牙齿咯咯打颤。严墨风用一条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罗泽给唐浅瑜测完体温,惊叫着让严墨风赔他体温计。
严墨风铁青着脸让罗泽赶紧治,罗泽笑说人应该要时不时地烧一下才好,免疫力会提高。
之后他给唐浅瑜挂了点滴,点滴慢悠悠地往下滴着。
罗泽一脸得意地说:“治病这种事,与全世界所有有效的事情一样,它需要循序渐进,最慢的,会是效果最好的。所以,西医药效快,中医才治本。”
严墨风嫌弃罗泽废话太多,他不搭理他。径直走到窗边打电话:“让人搜一下1407号房间,搜仔细一点,找一条项链!”
罗泽是个话痨,听到严墨风让人找项链,他一脸嫌弃道:“重新买一条不就好了?你赚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
严墨风瞟罗泽一眼,不说话,再看向吊瓶,太慢,打电话之前他看了一眼,是这么多,打完电话了,依然是这么多。
他又再看向床上躺着的唐浅瑜,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都迷糊的,嘴唇起了泡泡,已经透明了,好像用针挑破里面就会飙出水来。
“哎唷,只是发烧而已,紧张什么啊?”罗泽用肩来撞严墨风。
严墨风迅速避开,不让他撞到。
“小气!”罗泽撇嘴。
严墨风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能醒?”
“烧退了休息好了就醒了呗。”罗泽说得轻描淡写。
严墨风再问:“什么时候退烧?”
“点滴完了两三个小时就退烧了。”罗泽答。
“你可以走了!”严墨风嫌弃罗泽碍眼。
罗泽哇哇叫:“擦,卸磨杀驴啊!”
他立即收拾医药箱,他不要再留在这里当电灯泡,讨人嫌。
背着医药箱走到门口,他转过头来问:“你会拨针头吗?”
严墨风不说话,罗泽伸手摸了摸鼻子,赶紧跑了。他这才想起来,他最初认识严墨风的时候,严墨风身体状态特别差,总是喝酒,免疫力差得厉害,早晚的温差都能让他感冒,他自暴自弃,总是打吊针。
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受聘做了严墨风的私人医生,给严墨风调理身体,有时候吊针的时间很长,严墨风就学会了自己换吊瓶和拔针管。
罗泽走了以后,严墨风伸手摸了一下唐浅瑜的额头,感觉还是很烫,他默默地拧了毛巾来盖在她额头上,一会儿再换一条毛巾。
十几分钟以后,门铃声响起,他去开门。
门外,西装笔挺的男人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一条项链,男人恭敬地问道:“严总,是这条吗?”
“不清楚!”严墨风接过项链,道谢,“辛苦!”
男人顿觉受宠若惊,满脸堆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严墨风看一眼项链,皱了皱眉,说道:“缺个包装盒!”
“有的有的,您看看喜欢哪个?”男人像个魔术师似的,立即从左兜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包装盒,又再往右兜里一掏,再掏出两个,四个包装盒被他抱在怀里。
严墨风想了一下,沉声道:“不用了!”
说完转身入房间内。
要是唐浅瑜丢失的项链不是这条,她会失望。他没必要再用精美的包装盒来承载她的失望!
他将项链放在她手机旁边,她一醒来拿手机就会看到。
唐浅瑜是清晨的时候醒过来的,烧已经退了,她整个人还很虚弱,她伸手摸手机的时候摸到一条项链,她猛地从床上惊坐起,看到手里的项链,她突然呜呜地哭出来,声音压抑不住,透进厨房。
严墨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的时候,便看到唐浅瑜吻着项链,呜呜地哭。她好像说着什么,声音低而哑,他听不清。但他能感受到她那份失而复得的感动。
他看了唐浅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