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望着水波的背影,心潮起伏,心中顿生感激之情。
水波是他肚里的蛔虫,他能适时适度地猜度出他的想法,也能在他需要时雪里送炭,走投无路时出谋划策。大院里的人都说水波是柳树的军师,也有人送他雅号为:“诸葛亮”。
其实水波对柳树,在某些地方是有所保留的。那是根植在骨头里,藏匿在某个不易触动的角落。虽然双方性格相悖,但是因为友情,谁都不轻易地流露出来那些不满情绪,更没有认真地清理过。
柳树高中复读这件事,水波更是有些保留,他了解柳树胜过他的家长。柳树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这些年里,大院里的老户,几乎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大人们住五七干校,小孩子们无人顾及,没有成为社会渣滓已是万幸。可是家长并不理解,仍然望子成龙心切,不分青红皂白地想一律送进大学校门。
当然,他们自有道理,平民百姓的孩子尚可考取名牌大学,何况父母都是有知识的人,孩子更应该出人头地。这不,就凭柳树肚子里的那二两墨水,连肠子还没有染黑,楞是让他钻进考大学的队伍里来滥竽充数,搞得他苦不堪言,却又事倍功半。
水波经常开玩笑的说他是,莘莘学子中的混世魔王。
他们仍然是好朋友。
柳树仍然是“老大”。
他仍然是他的军师,为他的生活提供着许多的参考和方便,更免不了的出谋划策,这辈子小诸葛他是当定了的。
柳树没有把水波的这种深层次的东西当回事。他明白,这一切似乎于良心于事理都不太好。他需要水波,这是一种生活的惯性,犹如一个歌星一样,他需要大家的捧场。
水波仍然非常地关注着他,因为,他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最知道他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
几乎没有犹豫,柳树背着书包,拿上那把两个人谁也没有点过的钱,义无反顾地上路了。
火车在中原大地风驰电掣般地呼啸着,柳树坐在拥挤的过道里,不时地受着来往人的骚扰。
火车缓慢地喘着粗气,吭哧吭哧地行走着。
坐火车的人,上来一拨下去一拨,却不见车厢里的人少。拥挤不堪的过道上站着的坐着的人不计其数,一个个都脏兮兮的面带疲倦,吵嚷声谩骂声不绝于耳,快要把火车给撑破了。
尽管满车厢的人都在磕头打盹,却无法安稳地睡上五分钟。有几个人看似特别活跃,一趟又一趟的从过道里走来走去。一根根大腿毫无商量地迈步从头越,一只只大脚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只要有可能便一脚踩下去。
柳树克制着自己不要发火。出门在外,管天管地,还管得着人家拉屎放屁。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