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倩如和丈夫恢复了正常,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凭着医生的职业敏感,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
他们从柳树的怀里把女孩子接过来,放在外间,平时为上门病人诊病的床上,顺手拿过听诊器和体温表,立即进入了抢救程序。
根据自己多年的从医经验,沈倩如不以为然地说,只是一般性的昏厥,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低血糖引起的,虽然尚在昏迷之中,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这些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把脑袋转向柳树问道,深更半夜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子是从哪里捡来的,你要给我说说清楚。说!这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为什么你不在学校,却弄成这个样子。
柳树被妈妈一问,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用手使劲地敲着脑袋,一时间竟僵在那里,好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语无伦次地说,妈妈,你别问了,她是叶子。快救救她,她不会死吧?
俗话说,吃药不能瞒大夫,柳树想,可他不瞒又能怎么说呢?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又怎么来搪塞呢?他是医生的儿子,知道有病情隐而不报会贻误了时机,况且叶子仍在昏迷中。
平时能言善辩的柳树,此时竟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了,他几乎哭出了声,妈妈,救救她,快救救她!要不她会死的!
沈倩如表情严肃地又一次催他说出实情,并丝毫没有同情地道出了她的担心和衷告。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我不了解病因,匆忙地作出处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柳树哭得涕泪如雨,他没有回答问话,重复着那没有意义的话。妈妈,他是叶子。求求你,妈妈救救她,救救她,一定要把她救活了。没有她,我也会死的!
沈倩如当仁不让,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树素有的应变能力,不知什么时候丧失殆尽,他变得词不达意。他不是不想回答,可是连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他也不愿意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这样的事,是说不出口来的。
柳树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就是不把真相说出来。恐惧和担忧攫住了他整个身心,一阵不由自主地战栗,传遍了全身,他的眼神中蒙上一层莫名的愤怒。这愤怒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妈妈的。他声嘶力竭地说,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呀!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救救她,我求你们救救她,要不她会死的!
妈妈的眼光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示弱,更没有因为他的躲闪而放松。她又一次地督促柳树,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对症下药,要不她的性命真的就将难保了。
一阵从内心和肉体中发出来的战栗,使柳树的身体不自觉地晃动了几下,牙齿格格地打得山响。他两眼看着天花板,心脏好像被撕裂了。他真的怕被识破,因为这是他和叶子的秘密,是他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讲给任何人听。他不愿意把心灵深处的交汇,精神范畴的东西,用有声的或者是有形的形式显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