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此时,屋内气息流动,接着,床边凳子上坐着楚司澜,头向床栏一靠便睡了过去,屏风外的椅上持剑而坐的兰烬也在同一时间睡了过去。
阎霄的身影出现在柳寒兮的床边,他看着病中的柳寒兮,心疼不已。
“这肉身,终是不行,”阎霄皱着眉道,“不知你眷恋些什么!”
他朝柳寒兮伸出手,指带法力指向她的胸口。
正好,昏迷中的柳寒兮双手腾到空中抓握,他便收了法力递上了一双手任她握着,她太用力,指甲掐进了肉里。
阎霄于是坐到她的床边,就那样任她握着手。
“青空!”柳寒兮恨恨地叫道,声音嘶哑。
阎霄一愣,咬着牙抽回了自己的手:“需要他时,人又在哪里?终是有很多事比你重要。你既想等他救,那就让他来救吧。”
他拂袖而去,这濒死之时的一声“青空”彻底让他下定了决心。
“青空!”柳寒兮又一次重重唤道,接着猛地坐起身,一口血喷在坐在床头的楚司澜的白裙之上。
“寒兮!”楚司澜拿手捧着柳寒兮的脸,将她第二口血正正捧在了手中。
“兰大人!快……御医!”楚司澜看到手中这口血已经吓坏了,颤抖着叫着屏风外的兰烬。
兰烬绕过屏风一看,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正要退出去叫人,却被柳寒兮叫住了。
“不用了……”柳寒兮坐起身,“司澜,不要担心,吐血是因我吃了药,那是逼出来的毒血。”
“毒……毒血?”楚司澜仍心惊不已,“难道……是中了毒?”
“我不要紧……这些迟些再说,兰大人,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百姓为何那样……”柳寒兮想起刚才的情景,仍是悲愤不已,不敢相信。
兰烬略迟疑了一下,他想,之前这事对她冲击不小,都晕了过去,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您说吧!我承得住。”柳寒兮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说。
从兰烬的口中,她才得知了事情的全貌,原来生病的,不只她。
普通人生病而已,这本没有什么,但是别有用心的人,将柳寒兮的病症以及发病的时间告诉了世人,传这病是由她自南境带回御神的,因为南境多毒虫、毒瘴、毒草也多毒病。也传说这病有人与人之间的传染,所以天都才会一下多了起来。
接着,就有患病之人想起曾与柳寒兮有所接触,更加坐实了这个传闻。
所有人的病症都一样,先头疼流涕如伤风一样,接着便是发热咳嗽,再往后开始咯血,药石无用。
“原来是这样。”柳寒兮反而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