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兮又又又病了。
打完架又赶路,衣湿了又干,一时穿袄一时又脱,然后又在穷奇背上吹了一夜冷风,就这么的还是感冒了。
不愿住瑨王府,驸马府,“喜上眉梢”,最终是住到了原来买的那个小宅子里。
各处都来请。
先是瑨王府的两位管家,哭也哭了求了求了,没有应。答的是:已经和瑨王爷和离了,不再是王府的人,自然不能住。
接着来是冉星途,苦口婆心地要接去驸马府,没有应。答的是:已不是皇家人,不配入驸马住。
再来的是已稍显怀的彦王妃白语樱,眼泪都掉下来了,柳寒兮门都没有让进。答的是:现在孩子最重要,别过了病气给她。
最后来的是楼凤至和阮柔,两人倒是聪明,只送了各种物件来,没有说要接走,虽然这宅子都不如她给他们结婚用的宅子大。
“咳咳……凤至,我都没有去看你,在修云耽搁了。伤好全了吗?”柳寒兮扯过他的手臂来看,上面疤痕仍还在,但已完全愈合了。
“没事了,几天就好了。族长和流沙巫女亲自医的,好得可快了。族长还给了治疤的药,现在天天擦,很快就看不到了。”楼凤至对她还是那样温柔。
“你回来做什么,在南境休养就好了,我差人送了柔姐姐去就是。”柳寒兮又怪道。
“御神生意多,虽您做了万全的应策,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等回来处理好,您看让我去哪里我再去。”楼凤至向来妥当。
“也是,大部分都推给了司澜,估计是要焦头烂额了,别给累着。你多帮着也好。咳咳咳……”柳寒兮咳得脸都红了。
“您好好休息吧,我还是找两个人来伺候,这样不行。”阮柔将手搁在她的额头一试,就皱起了眉。
他又转头对楼凤至说:“我看有些热啊!还是请郎中来看看吃些药才行。”
“好好,我这就去请。”楼凤至介于男女关系,也不好去试,刚才他握着自己手臂时,就觉得有些热。
“哎呀,请什么,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医,没事的。你们都回吧!都忙得很。”柳寒兮赶道。
众人都走了,只剩她一人,终于清静下来。她对自己生病这件事情也很恼火,如果这副肉身也和她的法力一样硬就好了。
人虽歇着,但心却没有歇,心里想着裴奕那里的妖不知除了没有,端宁又跑去了哪里,没完没了。
最令她疑惑的是,听到的天都大乱之信,也不知是谁传的,她回来以后,除了端宁出逃,天都并没有大乱。
心里总感觉隐隐地担心着什么,在这平静之下,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种不好的感觉,时不时挠刺一下她的心,每一次,都会心惊肉跳好一会儿。
刚睡着,听到屋外又来了人,还不少,不知又是谁。
柳寒兮一生气,隔着门就骂:“不管是谁,都给我滚!我哪里都不去!就想睡一觉!谁敢再来,我就放蛇咬死他!”
门外的人真的停了脚步。
走在最前的秦公公一听这骂人的话,腿都软了,一下子跪到了门前去:“瑨王妃殿下……”
“这屋里没有瑨王妃,找错人了,再不离开,我就放蛇了,咳咳咳……”柳寒兮听出了是秦公公的声音,想着要不就是来请她进宫去,要不就是来送东西,于是仍旧骂道。
门外的楚天渝脸色铁青,惠妃则在他身边一脸戏谑地笑。
“说了吧,就风儿那笨孩子,定是哄不好了。”惠妃轻声在楚天渝耳边道。
“咳。”楚天渝咳了一声,提示柳寒兮门外还有他。
柳寒兮装作没有听见,不再说话。
“这……”楚天渝就要发作,这态度也太过分了。
正想说话,就见惠妃走到房门前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说病了,就是来看看,怎么还不让进门呢!”惠妃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