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国,蕊城,神凰宫。
水流沙听人来报,说有位御神来的道长在神凰宫外找她,心都差点蹦了出来,忙跑到宫外一看原来并不是华远山,而是华青空。
“流沙巫女。”华青空正色的脸上满是愁容,“兮儿回来过吗?”
“王爷您……师祖已经从南境回御神了啊?怎么了?未回去吗?”水流沙吃惊道。
“不是,我是说这两日,她可曾回来过?”华青空摇摇头。
“不曾啊!可是她出了什么事?”水流沙看他难过的样子,不由担心起来,御神有事,华远山,不知道有没有事。
若是回来,早该到了,到了又怎么会不去找水流沙。
华青空叹了一口气,大致将柳寒兮出走的事讲给了水流沙听。
“王爷莫急,师袓无论是柳寒兮还是戚啸月,都是那倔到死的人,就如厉害的兽一样,若是斗便只能两败俱伤了,得顺毛捋才行。”水流沙一语中的。
华青空苦笑,自己何尝不是太过执拗,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
“她断了与我的一切联系,又隐了踪迹,我一时寻不到她。还请您帮我个忙,给她传个信。”华青空肯求道。
“行,我立即给师祖去信,说……”水流沙犹豫了,难道要说王爷在这里?那她若是还在气头上,也肯定是不会回来了,若是不说……
“告诉她我在寻她便好。另外,告诉她,母妃因她的离开也生了我和父皇的气,现下偷偷出了宫,我们还未找到人。”华青空告诉水流沙说法。
水流沙觉得这样说也妥,见他又打开乾坤门要走,赶忙阻止道:“您不等师祖来?”
“还是去寻吧,往她回来的各城看看。”华青空递给他一个符,说若是柳寒兮回了信,就写信给他和着这符一起烧掉,他即会知道了。
水流沙还想问他说要不要见见慕念愁,他就已经踏进了乾坤门,也是着急,哪怕多待一刻都不愿,他甚至都没有容她问一声华远山的行踪。
唉,这般直肠子的人与柳寒兮那般九转十八回的人在一起,注定是需要磨合的。母亲和王妃都不见了,这回有他受的了。
水流沙替他叹了口气,就去送信给柳寒兮。
柳寒兮都出了凌云城,就收到了水流沙的信。
华青空说来找,那是自然的,他果然猜到了柳寒兮会回南境,而且已经到了。可是水流沙后面的信息让她有些疑惑。
什么?离宫出走?惠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巫女间的传信可不是纸信,没有机会再打开看一次确认。
柳寒兮愣了半晌,只得回了信细问情况。
还需等信再看情况,她只好在城外的河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等信。见四下无人,她想悄悄现了法力,探一下给倩桅的小兽现在何处,让它来见。她想,如果真是惠妃出走,也一定会带上倩桅的,那倒是不难找,只是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刚现了法力,没想到就听到一车轻便的马车朝河边驶来。
柳寒兮所坐的河边离官道还有些距离,那马车停在官道边,车上下来一人朝河边走,准确地说,是朝她走来。
柳寒兮将手藏到背后,手中金线又消失不见,她已看到来人是宇文星沉。
“柳小姐。”宇文星沉手中提了个食盒,笑着问候。
“哟,这就能下地了,身体还不错。”柳寒兮戏谑道。
今日,是两人在白日见的第一面。
宇文星沉见到眼前的女子,黛眉杏眼,现下带着笑眼尾微翘,丰盈的红唇轻启时便夺了人的眼,嘴角的戏谑不但没有让人生厌,反而是增了风情。见面第一晚宇文星沉就觉得她身量高过一般女子,现这副身子淡粉衣裙裹身,纤腰盈盈一握,如雪肌肤露于颈间与皓腕。她在他面前站得笔直,又有了另番说不出的气势,不同于以前娇柔女子。
柳寒兮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