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一日,地下便过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再去求圣君给个仙籍。若是冲动行事,可能她会消失在三界,您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哪一世,生生世世,都是我阎霄的,谁也不能夺走!”阎霄紧咬牙关,红了眼,“只不过是还未想起我而已,我相信,她若想起了我,一定不会……”
青遥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得道:“您去吧!我替您守在这里,能守一日算一日。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了。”
此刻的青遥,也已心死,无论自己是神,是人,是妖,都不可能走进他的心里,都不可能替代她的存在。
阎霄有些感激:“等圣君发现,你只管推到我的头上。”
“去吧。”青遥点头应,一转身,已变成了阎霄的模样,这个刻在心里的人--从额角,到眼,到唇,到手指尖,一遍遍刻画的人,已不需要任何的观察,就能变得一模一样了。
她坐到桌前,左手持书,右手端茶,那姿态几乎与他毫无差别,这便是扒着门,偷偷看了几万遍的结果。
阎霄只知两人自小熟悉,却不知如此熟悉。连他端茶时,习惯用小拇指轻磕茶杯的小动作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一刻,阎霄好像终于有点明白她为何迟迟不肯嫁人了。无论是镇海神君还是蛟族王子这样好的夫婿都未曾点头。
原来,是因为自己。
阎霄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月儿,谁也装不下。
他手握着青遥的令化成一道轻烟去到凡间。
落到天都时已是夜里。
破云守在他的来路:“王!去不得!”阎霄上天庭,破云只不过一个青鸟妖,入得地狱,却去不得天庭,只等在他回来的路上等。
天都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却送不得信,如今看他下凡间来,再一看脸色,只能冒死一拦。
即便是神,也不能干预凡间事,更何况就如青遥所说,还是位他杀不得的人。
“我只来带月儿走,其他人若不拦,我不杀。”阎霄知道破云是为他好。
“可这些人中,唯天师,您杀不得啊!”破云再次拦道。
“我有数。”阎霄答。
“那我随您去,虽杀不了他们,但求能帮您拦一阵。”破云见他去意已决,只能跟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