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子墨的身影彻底消失,柳映雪这才猛地松了口气,身子瞬间瘫软了下去,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背上早已被汗水所浸透。
柳子墨的压迫感着实恐怖,那种无处不在的阴寒感觉几乎要让人窒息,甚至升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来。
小半晌,柳映雪才缓过劲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疯狂涌动的怒火!
这就是所谓的哥哥?!竟然敢在大半夜的闯进自己的闺房,还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
她柳映雪和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不管是柳子墨也好,武泽辰也罢,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要知道她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女!还有谁能比得过她?她又何曾让人这般轻视过?!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男人都臣服在她的裙下!
柳映雪越想越是怒火中烧,脸上是从未有外人见过的扭曲模样,眼中透着阴毒之色,转眼间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对那些摔得稀碎的值钱物件,她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看看如今夏洛潼那女人身上的衣裳,哪件不是极近珍稀又昂贵的?只要她能坐上安亲王妃的位子,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好
一通发泄之后,柳映雪这才坐回床上喘息,丫鬟们则是在一旁收拾清理,她们早已习惯了柳映雪的这幅面孔和脾气,但却是半点不敢乱说,也不敢有任何抱怨,对于这大半夜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是不敢过问,否则她们的下场只怕是比起这些摔碎的物件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着丫鬟们收拾,柳映雪的脑子里却是琢磨起了刚才的事。
柳子墨如此生气的来找她,这就说明夏芷露和江欣应该是得手了才是,但柳子墨虽然生气,可却又好像有点没到那预期的点上,总觉得还有些不够。
难道这中间还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又或者,柳子墨其实并没有像自己所预想中的那样喜欢夏洛潼,所以没有气愤到自己所预想的那个程度?
柳映雪忽然好奇了起来,她很想知道夏洛潼现在到底如何了,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眼下这沉沉夜色,虽然隐蔽,却也让她束手束脚,一来如此天色她不好打听消息,二来她若是在这样的夜晚有所动作,必然会引起柳子墨的注意。
她知道,柳子墨极有可能是无法确定晚上那事到底是不是自己做的,所以刚
才才会用那番话诈自己。
如果柳子墨确定了自己就是幕后黑手之一,那一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的,说到底,刚才柳子墨也不过是掐了自己一会儿,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威胁震慑。
如果自己这时候派出人去,必定会引起暗中关注自己的柳子墨的注意,到时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即便柳映雪再如何焦急的想要知道事情的情况,也只能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派人出去查探。
可等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还不等她派人出去打探,那相关的消息,就已经争先恐后的传入了她的耳中,直接把她给轰炸得呆住了!
柳映雪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就发展成了这般连她都看不懂的模样了?根本与自己所预想的完全不同!
次日一早,天空刚露出些许鱼肚白,南大街附近的一处小倌馆内,一名公子摇晃着从身下的小倌身上爬起来,宿醉让他有些头痛,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他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一边晃着还不太清醒的脑袋,一边走向隔壁的房间,准备叫上同伴一起离开。
然而刚到隔壁雅间的门口,他却忽然察觉出
些许不对劲来,这屋子里头怎么还有些许那动静隐隐传出?难不成这家伙一晚上没睡?
而且他好似还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可这里是小倌馆!难道同伴偷偷带了姑娘进来?!这若是让老鸨知道了,说不定会有点麻烦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