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未在京城生活,但留在安源镇是她母亲孙氏的意思,何况在安源镇的别院里,她一直过得衣食无忧,可不像在王府里头,住着破屋子,连饭都吃不上!”夏志河暗恨不已,谁还好意思嫌弃谁了!
至于所谓的孙氏的意思,在他看来,孙氏早就是一捧黄土了,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本王可不知道这破屋子是从何说起?王妃既是嫁给了本王,自然是与本王一起住在主屋里头,难道本王也住着破屋子不成?”武泽辰冷眼看着夏志河,“夏大人这是看不起本王,还是看不起皇家?”
今日的安亲王一改往日里寡言淡漠的模样,与夏志河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好似就这样僵持住了一般。
就在夏志河准备继续开口反击回去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了一道阴冷的视线,瞬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差点忘了那最关键的事!
想到这点,再看向安亲王时,夏志河的眼里已是从最开始的几分不确定,转变成了坚定!
这安亲王不断的引着话题与自己绕来绕去,想来那长女必定是出事了!否则一向不喜多言的安亲王又怎会与自己拉扯这么多?
这么想着
,夏志河当即不再理会安亲王方才的话,直指关键道:“本官今日就问安亲王一句,王妃现在到底如何了?!”
“好得很。”武泽辰也似乎恢复了原本惜字如金的模样,淡淡的抛出三个字便不再多说。
“既是好的很,那为何不让本官见上一见?”
“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怕你们再次毒害她。”
“那若是让王妃到这殿上来,当众与本官相聚,安亲王便不用担心了吧?本官总不可能在这殿上,当着皇上的面毒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夏志河越发确定,步步紧逼道。
“王妃余毒刚解,仍需静养,不宜出府四处走动。”武泽辰仍是不为所动,神色淡淡的拒绝道。
夏志河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恼恨模样,但心里却是升起了一抹喜色:“那本官请皇上派出御医到王府去给王妃请脉,这总没问题了吧?王妃当着本官这个父亲的面吐血昏迷,本官难道连确定一下亲生女儿的安危都不行?”
“不行,不允。”武泽辰简单粗暴的拒绝了,这回连场面话都懒得再说。
“安亲王!你不要欺人太甚!那可是本官的嫡亲女儿,你凭什么不允本官见她?!
”
“凭她是本王的王妃。”
“你为何百般阻挠本官见她?王妃当真还安好?”夏志河忽然满面狐疑之色的看向武泽辰。
“自然安好。”
“既是安好,你为何不允?当日王妃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血昏迷,你将王妃带走后,王妃便再没了消息,难道王妃已是遭遇不测?”
夏志河说着逐渐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突然转身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朝上首的皇上哭诉道,“恳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臣的嫡长女定是让安亲王给毒害了!否则安亲王为何要如此百般阻挠微臣见女儿一面?!可怜微臣的女儿虽然得了皇上的赐婚,但嫁入王府后不仅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如今竟然连小命都搭上了!”
夏志河声声血泪的痛哭,当场就引来了众多大臣的相帮,他们纷纷指责安亲王残忍嗜血且目无圣上,不仅作践皇上的御赐婚事,竟然还毒害正室嫡妻,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的嫡亲女儿,简直天理难容!
如此残忍残暴之人,怎配做朝廷命官?怎配手握一方兵权?这样的人,怎么能让皇上和百姓们放心?
于是连翻痛批之后,不少大臣接连跪下恳请皇上给
安亲王定罪,并谏言让皇上收回兵权,以保大周一方安定!
接连被如此多的大臣围攻,安亲王武泽辰却是未再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的站着,微垂的双眸好似压根没听到周围的声音一般,任由这些大臣对自己的言语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