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事。”
舒窈急问:“你答应了?”
见她急切的模样,宫昀傲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地加深,“当然没有,说到这里,一群老百姓在她的鼓动下非要我摘下面具,但我始终没有。”
“我告诉大家,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至于我长什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过得好不好?后来,老吴等人就再也没有提过要我摘下面具一事。”
“窈妹妹,说到这里,故事也就讲完了,通过此事,你说,我这位昀大善人在他们的眼里是不是更加的神秘,更加的让人好奇呢?”
舒窈一听,惊觉道:“是,那是自然。”
宫昀傲接着说道:“所以,我攒够了他们对昀大善人的好奇与神秘。”
“有朝一日,我若是亮出身份,到时人人都知这几年来一直都是三殿下在给他们筹谋,行善,给了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到那时,可就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就骂娘,而是震惊、民心所向,更会留下做善事不留名的美谈。”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许多事情顺势而行兴许没有多大效果,可你反着来,逆势而为呢,或许你会有所收获。”
这一席话,惊得舒窈目怔口呆,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她就这样痴傻地看着面前眸如深渊的男人,是那么富有智慧,深谋远虑,颖悟绝伦,心有万千沟壑,这就是舒窈从小认识的三哥吗?
迎向舒窈的美眸,见到她眼里对自己的钦佩之意与崇拜的光芒,宫昀傲小小得意地扬起唇角,道:“你的反应,三哥很满意。”
舒窈没有隐去眼里对他的钦佩与崇拜,而是坦然以对,幽幽地开口:
“昀大善人多年以面具示人,为百姓筹谋,施善行于人,只为有朝一日,卸下面具时民心所向。”
舒窈唏嘘不已,好深远的谋划,好有耐力的持久战,好有坚韧的心性,眼前的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子啊。
见她念出这么一段话,宫昀傲朗声失笑,她的窈妹妹就该如此对他崇拜仰慕,“窈妹妹是三哥的知音。”
舒窈遥望着远处,万家灯火通明,她幽幽地开口:“三哥,你经常来这儿?”
宫昀傲攒眉道:“是。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会来这思考一些问题。”
他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原来,三哥所有的
。隐忍都是来这释放的吧!
莫名的,她竟生出恻隐之心,低低地唤道:“三哥。”这一刻,舒窈才渐渐地懂得,过去的年岁里,他顶着太子的头衔,承担了多少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啊!
他不只要提防隐在暗处垂涎储君之位的敌人会对他使什么阴谋诡计,还要端起身为一国储君,一国太子的架子和责任。
东宫,太子,虽说享受着万人敬仰,无限的荣光尊崇,却也过得如履薄冰,高处不胜寒啊!
各种明争暗斗之下,若是坚持不住或是疏忽大意,行差踏错,极可能就会粉身碎骨,失去所有。
宫昀傲收回视线,缓缓地说道:“没事,不早了,三哥送你回去。”
舒窈点头应道:“好。”
回到舒府,舒窈的父亲端坐在厅中,一脸的严肃。
舒窈与风尘一前一后走到舒式怀的面前,舒窈倾身施礼,却不愿唤他父亲。
舒夫人坐在一边,见舒式怀逐渐黑下来的脸,忙道:“窈儿,你父亲有话和你说。”
舒窈不明所以,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于是,她开口问道:“何事?”
见舒窈冷着的一张脸,连一声父亲都不叫,舒式怀顿觉老脸一红,沉声训斥:“你看你都收留了些什么人?”
舒窈被骂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这时,坐在下首的韩姨娘拿腔作势地将帕子在鼻子前一甩,言辞讥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