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谢蕴礼的,我们族里,也看得一清二楚,谢氏一向团结,遇事都是有商有量,你若不愿意养,我们也可以把谢蕴礼寄养在别家,可你养了,你不仅没有好好养,你还虐待他……”
老妖婆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梗着脖子,凶了回去。
“他又不是我的亲儿子,我给他一口饭吃,就不错了。”
族老见这老妖婆如此不可理喻,便纷纷指责起老妖婆。
“你得了好处,还说给口饭吃就不错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们是真的很气。
当年,谢朝生的老仆抱着谢蕴礼回亲,也没有空着手,谢朝生在冒死进谏时,就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除了给族里捐了一笔钱以外,谢朝生家的良田也全都捐给了族里,当作族里的日常开支。
可以说,谢朝生是散尽家财,只为能留下自己的一支血脉。
当年,恰好这老妖婆生得小儿子夭折了,族里就商量着把谢蕴礼寄养到老妖婆的名下,每年给一定的费用。
偏偏谢蕴礼不是老妖婆的儿子,他自小就被区别对待也就罢了,甚至老妖婆还虐待他,时常又打又骂不给饭吃,就连谢蕴礼要上学的束修,也是族里出的。
原本,族里也担心前朝皇帝会清算他们一族,却不料,谢朝生的死,直接让其他人揭旗起义。
混战许多年后,谢蕴礼年纪也大了,也就错过了这些年。
如今谢蕴礼终于去考学了,族里的诸位族老,也都挺开心的。
诚然,大家都有一些小九九,可是,倘若谢氏族里再考出一个状元,那也是光宗耀祖。
谢氏一族的孩子们,也是因为有谢朝生捐给族里的良田,才得以有了自己的夫子。
像祝叶清的父亲,就是一个秀才,他是被谢氏一族请到了族里,担任谢氏一族小辈们的夫子。
其实这些族老们都觉得这老妖婆真是太不讲理了,倘若她真的对谢蕴礼好一些,那怕不虐待,以谢蕴礼的脾气性格,也不会不管她们的。
“你们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当年,你们为什么不养他?不就是害怕东窗事发,连累你们吗?我冒着全家砍头的危险养他,还养错了?”老妖婆骂骂咧咧道:“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们瞧瞧这一大家子,不想着我功劳就算了,还想送我去报官!”
谢老爷子冷冷瞥了一眼,沉声道:“你偷东西,难道不应该报官?”
“我偷到了吗?”老妖婆想想就来气,她又没有偷到东西,还惹了一身腥,“我什么都没有偷到凭什么要承受这些?你们要是真的送我去坐牢,我就去告谢蕴礼忤逆不孝!天大地大,养恩最大,甭管我怎么养得他?我都养了谢蕴礼这些年,他难道还想否认?他要敢告我,我就敢拼了命的去告御状,让他这辈子都做不了官,不仅他坐不了官,我还让他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都做不了官。”
谢明珠可不是一个会受人摆布的人,其实换句话来说,谢明珠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她知道像这种事,赵氏不方便出面,但她不一样啊!
她虽是这老妖婆名义上的孙女,但其实她对她没有感情,甚至还很想让她去坐牢的那种。
“行啊,你去告啊!”谢明珠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去告了,我正好也可以告诉你杀人!”
老妖婆骂骂咧咧道:“你个死丫头,别满嘴喷粪!”
“我差点因为你死了,你忘记了,我可没有忘记。”谢明珠慢悠悠地说道:“我原先以为你是我爹的母亲,我要是不依不挠了,我爹不好做人,可现在你既然不是了,我当然要追究了!”
“你敢!”
谢明珠顺道扯出秦澈,温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不是你说的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现在是秦谢氏,我又不是谢家人,我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