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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了腐骨钉,千万别让他逃了!”浮生大叫道。
贺涟风先前便折损了颜面,本就气不打一处来,此刻闻言探脚挑起地上的金锭子砰的一声激射而出,只听那人应声而落,翻倒在了墙后。
浮生瞅着这脚法猛然间记起二人顶缸那日,这厮就是如此击碎了他头顶的瓦缸。不觉后背一凉,仿佛方才被击中的是自己的脑门一般。
贺涟风得意洋洋的命风雷去后墙将仙繁拧出来。然而打脸的是墙后并未发现受伤倒地的仙繁,想来这一击怕是并未命中,那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那厢众目睽睽之下又让仙繁逃了,而这厢倒霉的方长清却又被那该死的仙繁给扎了腐骨钉。
闿阳殿长遇道长前几日才送走了方长清如今又见了面,顿觉头大如斗。医者最忌讳的便是患者二次登门。方长清也不知自己今年是犯了怎样的太岁,流年竟如此不利。适才逃过了鬼门关,又撞见了阎王爷。
长遇道长看也不看,便嚷嚷着要将方长清丢出去。方凌好说歹说,加上贺涟风在一旁帮腔,好容易央得长遇道长诊治。
正在众人焦急等待之际,却见一队守卫弟子急匆匆往华光坛急速而去。贺涟风招呼手下风雷跟上。少时,但见风雷回禀称仙繁在华光坛刺杀长亭君被当场捉拿。
方凌心里咯噔一声,那仙繁莫非是疯了?虽然此人心胸狭窄,且很是有些自命不凡,也着实算得上个阴险狡诈之辈。但就其言行却并未见得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也绝非狠辣果决之人,顶多也就是个仗势欺人,欺软怕硬之徒罢了。怎做得出当众行刺长亭君这等狂妄之事?
而至于十方锁灵玉则更是蹊跷。自从将灵玉带出清远山,因谨记诲极道长临终教诲,三人十分小心,从未在人前提起,不知仙繁又如何断定此玉就在他们身上?
而让方凌感到恐惧的是,若是连仙繁都知道了此事,其它人又当如何?
但此时也来不及深究,既然仙繁已被擒了,倒是可以就此解了方长清的腐骨钉之毒。
太虚殿内,众位执事长老位列两旁,只见仙繁目光炯炯,凶悍异常的大叫道:“待我夺得十方锁灵玉和噬魂灯,你们都是我手下败将,你们都得死。届时,不管是云虚宫也好,云霄宫也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没有一个逃得掉,没有一个!”
长极真人:“你可认得我是何人?”
仙繁披散着头发,眼睛血红的盯着长极真人良久,才疯狂的大吼道:“长极?你个老东西,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子上?论道术,你不及我们长空掌门,论外家功法你连你们云虚宫的长宗都不如,整日只会炼香凝丹,你何德何能凭什么坐拥整个归云山?”
“放肆!”执法长老长宗喝道。
“无妨!这小子说的对,论道法,我确实不及长空,论修为,我也并非数一数二。可是为什么我能坐在这个位子?今日便让我来告诉你。
就凭我一颗赤诚的向道之心;就凭我一心只为宗派,绝非似你一般只争一己之私利;就凭我几十年间便让云虚宫弟子增至数千人之众,出现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盛况;就凭我能将我派发扬光大,成为众人敬仰的天下第一道宗。
小子,掌门之尊非是打架斗殴胜者为尊。这里面的输赢看的是你究竟能给宗门赢得多少荣耀,让门派道法弘扬天下,传承后世万年而不衰。”
那仙繁显然丝毫未听得进去半句,仍旧目光呆滞,口水横流,喋喋不休的道:“你没资格……你凭什么?”
长极见此情形,突然调集灵力,大喝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你为何刺杀长亭君?”
仙繁浑身果然为之一振,眼神些微清明的望着长极真人道:“噬……噬魂灯是本门至宝,凭什么为他一人所有?我要夺过来,夺过来……”
“那幽冥鉴可是你擅自开启?而后却又为何偷袭方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