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小便待在清远山上,除了结识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秦相何算是第一个朋友。”
“哦,说来说去老子还算不得朋友?老子虽然不是人,但老子仗义,你做了老子的朋友不吃亏!”
“但你长得丑!”方凌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槽!不识抬举!老子再丑,还能把你丑哭两次?”
红眼儿眼看着方凌哭得梨花带雨,越哭越伤心,凄凄惨惨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竟前所未有地好脾气起来,一连变化了几十个各有千秋的俊美少年来讨方凌欢心。
有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书生,有面色冷峻心高气傲的武人,有温柔公子,有天涯浪人。不过不管哪一种,但凡一开口便总免不了带着红眼儿那混不吝的气质。
方凌看着红眼儿那摇风打扇,强行风雅的笨拙的模样终于破涕为笑。
笑了许久才道:“可否就变作秦相何?”
红眼儿神情一顿,沉思片刻,大手一挥便化作了秦相何的模样。那熟悉的面容,一双天生的桃花眼中带着点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笑盈盈地就那么站在面前。
方凌抓着红眼儿变得秦相何咯咯地笑了,笑了好久,直到笑得泪水涟涟。
红眼儿神思恍惚了良久,忽然大呼道:“矜持!矜持!姑娘家的休要动手动脚,老子可是个正经鬼。”
说着便挣脱开来,化作一道黑烟慌慌张张地遁了。
“真是什么鬼都不及醉鬼难缠!”
方凌听着远处红眼儿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听闻红眼儿骂她醉鬼,方凌迷迷糊糊口中不禁喃喃道:“还真是喝多了!也不知岳荀那厮的肠子是什么做的,终日见他喝也从不见醉。”
千里之外的归云山云霄宫内,长亭毫无预兆地打了个的喷嚏。旁边的仙尧道:“师傅可是染了风寒?”
“你几时见我染过病?”
仙尧一愣,心道还真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也不知是他身体特别硬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长亭卷起手中的典籍,心中叹道:我又何尝不想染一场普普通通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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