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都要给他赐婚了!”李威之一摆手,“我们也给了他明确的答复,他不死心又能如何。回吧!”
周烁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亥时了。
温德叫人将周烁扶回了房。
“殿下怎么醉成这样?”侍女白芷抱怨温德。
“六公主还差送了信过来了。说是李姑娘的亲笔信。陛下醉成这样还怎么看啊……”
“拿来!”躺在床榻上的周烁翻身坐了起来,“本王没醉!”
白芷连忙上前递上了锦袋。
温德端着灯火站在了周烁旁边方便他更好看信。
周烁缓缓拉开锦袋,掏出一幅淡粉色的丝帕。
丝帕上是娟秀的小字。
一叶知秋凉,千霜晓冬寒。
劝君多添衣,共赴暖春去。
十月二十晚,栖霞山北亭。
愿山长水阔,共地老天荒。
落款是李玉颜。
仔细的看了丝帕上的每一个字,周烁嘴角缓缓上扬的笑开了。
一大早周灿就差人给他传话,说李玉颜真的是失忆了一门心思想要嫁给他,让他多下点功夫。
他本是想去求他母妃再去求求刘贵妃的,没想到皇上竟然也要给他赐婚。
李家兄弟的宴请李威之很明了的告诉他不行。
他不死心。
看来不死心的并不是他一个。
周烁笑着将信攥在了手心。
有了这封信,他就好办了!
他需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深秋的夜寒。
凤迪来到时候,周煊正坐在凉风飕飕的凉亭里喝酒。
凉亭处在小池子里,池中的残荷在风灯的照射下异常的枯瘦萧瑟。
“小侯爷!”站在水池旁的坤德迎上来低声道,“您怎么才来啊……殿下都坐了好几个时辰喝了好几坛子冷酒了……”
恩德侯凤迪二十岁左右,内穿雪白锦衣,外罩墨色披风,剑眉星目,满面春风。
听到坤德德抱怨,凤迪扬了扬手,阔步走上了九曲回廊桥。
周煊穿着朝服,依着廊柱,手握一坛子酒,目光迷离的望着池子里的残荷。
一件厚厚的披风落在身旁,很明显坤德给他加衣被扔下了。
凤迪上前一把夺过了周煊手中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调侃道:“怎么了这是?恐婚症吗?”
凤迪说完挨着周煊坐了下来。
“李家十三兄弟今晚在凝露阁设宴相请,你为何不去?”
“你没去,可有人去了!还喝的烂醉回来了!我刚才看着他被人扶进去的。”
“他可是最善于装可怜笼络人心的。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大舅哥小舅子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是不是你?”周煊蓦然回头双目寒气凌厉的望着凤迪。
“她是不是你射杀的!”
周煊说着话一瞬间抓住了凤迪的衣领吼道:“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