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肯定了一句,随即反问:“可本宫也没请王睿到白石滩,反倒是你们两个绑了苏家的人,耍调虎离山的诡计,把本宫骗到这里来,又在本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人前往白石滩。”
“按照你王瀚的说法,他岂不也是强闯过去的?”
“既然他是强闯我白石滩的,
本宫提前都不知道,你又怎敢给本宫扣上纵容手下谋害当朝王爷的帽子?”
“王瀚,你这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宁愿做一条双标狗,也要针对本宫!”
“身为皇长兄,你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用敌人的逻辑来打败敌人,是最无解的。
王安语毕,王瀚果然半天没缓过劲儿来,瞠目结舌。
他居然被王安当着面,指着脸骂了?
这王安,今天是怎么了?跟以往,大为不同!
这里还是昌王府,在他的地盘上,王安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昌王捏紧拳头,恼羞成怒之余,竟有些摸不清王安的套路了……
但王安却是非如此不可了。
昌王也好,惠王也罢,王安知道,只要他是这个太子,这两个人就绝不会跟他友好相处。
但过去相互之间有什么冲突,不管二人耍什么手段,王安还都能淡然以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了。
可这次,他们选择了直接动他的身边的人。
这事儿,绝不能忍!
若是今天他们拿苏允文做威胁,王安忍了,那以后他们就敢找苏幕遮的麻烦。
苏允文算是一次实验,这次他们大概不会真正伤害到苏允文。
可下一次,换成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重活一世,
王安很是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
他必须摆明态度,针对本宫?
没问题,尽管来。
弄不过你们,只能说明本宫自己不行。
可要是耍这种无耻手段,那就是触龙逆鳞,决不能轻易这么算了!
昌王也好,惠王也罢,耍什么手段也都是为了利益二字。
钱也好,人也好,都是他们争夺得目标。
而最大的利益,就是太子之位。
为了太子之位,他们日后肯定还会持续不断地给王安找麻烦。
王安一日不登基,他们的小动作就一日不会停。
所以,必须给他们立下规矩!
别的都可以软着来,但碰老子的人,就是不行!
昌王愣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可惠王的确在白石滩受了伤!”
“就算不是你纵容的,那胆敢伤害惠王的流民,也该严加惩处。”
“一派胡言!”
王安不等昌王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谁知道他是惠王?本宫收容的流民,都是因为受灾,从外地流入京城之中。他们之中,有谁见过他,有谁认识他?
“所谓不知者不罪!而且让流民好好把守白石滩,是本宫给他们的命令,这些流民如此尽忠职守,本宫不但不能惩处他们,还要对他们的行为,进行嘉奖!
“谁想动他们,得先过本宫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