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但恒檐还是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她许久。
于是那段时间,帝藤便很不服输地日日拿着剑来摆弄,结果不是控制不住法力毁去大片房屋,便是一不小心造成了某某山脉被夷为平地、某某地方出现畸形魔族。
总而言之,帝藤之后再也没摸过剑了。
周吕道:“不过我觉得,若大师兄也参加了肃清魔修一战,定能比摘月仙子做得更好!”
“毕竟大师兄在五年前就已经突破了金丹,虽未能领悟剑魂,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摘月仙子可破不了大师兄的金丹记录!”
周吕崇拜旁人的同时,还不忘恭维一下自家大师兄。
恒檐心道那可不一定,不过还是被他这一声唤回神来,再去看地上的人,正主已经醒了。
“哥哥?”
沈萌醒来看到这么多人,先是满脸警惕。
但目光偏移到恒檐身上时,那警惕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周吕白观等人在旁边连连称奇,扶起还躺着的墨右给他看伤,苏止微也因为这一句,望了过来。
哥哥?啧。
恒檐皱了皱眉,右手压在剑柄上,这是一个随时可以拔剑而出的姿势。
他甚是平淡地唤了一句:“沈姑娘。”
冷漠而生疏。
他可没忘记五年前的宗门大比上,栾宗看出她被夺舍的事。
虽栾宗说的话他自知一个字也不能信,可结合记忆与现实来看,沈萌前后的变化和差距的确太大。
他会有疑,实乃常理。
沈萌看到恒檐,本来还挺高兴,可看他这避之不及的反应,又有些愣。
直到听他问“沈姑娘怎会在此”时,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处境。
出于对男主的绝对信任,沈萌想了想,不过片刻便想通,将这几日的经历与他缓缓道来。
沈萌是从前线,也就是从肃清魔修的海外回来的。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逍遥剑宗的掌门首徒,白玄。
只不过她是竖着回来,而白玄,却是躺着回来。
他中了毒。
还是为她挡的毒。
此毒并非无解,但若超过一定时日不解,便只能一名呜呼。
救命的东西长在内陆,一个名为的七危谷地方,沈萌便先送白玄回了无极门,然后带着逍遥剑宗的修士,赶往七危谷取药。
却不想,被这里的妖柳拦了路。
妖柳有元婴后期修为,一群人中修为最高也就元婴初期,厮杀许久,还是被这妖柳捉住,带到了这洞里。
“那妖物一天吃三人,我们一共二十人,已经被吃了十五个了。”
“再过两日,它吃的就会是我。”
逍遥剑宗曾经也有天卿瑞兽坐镇,但现在已是没有了。
门内出动了大部分修士去清剿魔修,剩下在宗门的,要么修为低下,要么是走不开身。
能叫个元婴初期的修士护航,已经是极限。
可即便这样,路上也出了事。
沈萌说得极为伤心,恒檐看着她,提出了质疑:“他们已经没了声息,为何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