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妹妹从来都是搅事精,嫁了人也不安分,因为嫁得近的缘故,隔三差五就往娘家跑。一开始以为她嫁了个好人家,岂料人家也是看在孙嬉背后孙家的势利,想从中谋取点什么利益,结果孙嬉与孙家二房不怎么往来,人家什么便宜也没讨到,自然对宋春花笑脸转阴脸。
宋春花每次回娘家不是哭丈夫打她就是哭婆婆刁难她,总之她是半点没错,都是婆家的错,偏偏阿娘是个拎不清的,妹妹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找着机会也要到妹妹婆家去耀武扬威一趟。可人家就拿妹妹嫁过去那么多年了,流了一次产后再不见有生育说事。所以,每次阿娘都是雄纠纠的去,霜打的茄子似的回来。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宋鑫不敢想,也懒得去想。
他绝计没想到的是此时孙嬉和宋春花正和向氏一起说话,他们讨论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生儿子?
这次宋春花的确又是回来哭诉的,他又被婆家人以没生儿子为由给羞辱了一通,哭着对向氏说:“说要是这半年里再怀不上孩子,夫君就要以没子嗣为由把我给休了,阿娘,快给我想想办法啊,要不要吃些什么药?”
向氏没好气的看向孙嬉,“我的药要是有用,你嫂
嫂不早就把你侄子给生出来了?”
孙嬉脸上难看,毫不客气的白了一眼向氏,“我吃了这么多药都没怀孕,婆母,说不定是夫君的问题,要不要你把你的那些药也给夫君试试,说不定我就怀上了呢。”
一听这话向氏脸色就变了,他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你胡说什么?鑫哥儿要是有问题,那光哥儿是怎么生出来的?我看就是你不中用。”
“光哥儿都几岁了?我的荷姐儿也很大了好不?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说不定夫君有问题是这几年的事呢?”
“真是越说越离谱。”
眼见着向氏就要跟孙嬉吵起来,宋春花提了提声,“好啦,都少说两句,我来找你们是想让你们想办法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
孙嬉徒然长叹了口气,“我娘家的堂嫂嫂前不久又生了个儿子,这生儿子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不然等到她孩子办满月酒那天我回去问问她。”
孙嬉之所以愿意跟宋春花走这么近,主要是听了蒋氏的话。如今宋府虽然只有个庶子,但人至少是个儿子。她不能答应婆母向氏和小姑子的心都偏向妾氏迎春。
宋春花眼睛顿时亮了,孙府现在可是满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显赫之家,他家的
满月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到的。要是能到那么显赫的府邸去走一遭,回到婆家也好显摆不说,或许可以借着孙家的光不让他们欺负自己呢。
打定主意,宋春花厚颜无耻的开口,“嫂嫂,咱们同样都是求子心切,不若届时你带我一起去呗,我也想当面听听看是不是有生儿子的秘方。”
一听宋春花带祈求的声音,孙嬉在身份地位上的优越感立马就上来了,虚荣心不允许她拒绝。
正在此时,宋鑫换了衣衫撩袍而入,宋春花一见他就高兴的扑了过去,“哥哥,太好了,嫂嫂方才答应带我在她娘家侄儿满月的时候去她娘家看看。”
宋鑫是想找孙嬉谈谈大后日让她早些回孙府去帮忙的事,若是带着宋春花就有些不方便了。
“你别胡闹,那日孙家宾客盈门,哪儿有空招呼你?”
说完又看向孙嬉,“出宫时我碰到了堂舅兄,说是大后日办满月酒宴,让你早些家去帮忙。”
让她早些家去帮忙?她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再三确认,“你说的是学雍哥哥么?”
宋鑫点头,孙嬉觉得更不可能了,“大伯父一大家子人都在京城了,二房人手也齐全,就算要找人帮忙也是找大学士府,什么时候轮到我们三房操
心了?”
事到如今宋鑫也不瞒,“当时提及此事我就顺口客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