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追问。
苏瑜也慢慢解惑,看着她说,“那日锦悠来传话让我进宫,我随意穿了双舒适的鞋,那双绣鞋是妨妹妹送来的,正巧她的大伯兄在宫里当差,见过妨妹妹绣鞋时的花样儿,从而推断出我肯定遇到危险,从而救了我一命。”
袁嬷嬷恍然大悟,看孙妨的目光里有了感激和尊敬。
正说着,外头响起重重的脚步声,众人一抬头,就见一抹冷冽的身影撩帘而入,室中众人纷纷起身曲膝。
苏瑜望着来人,唇畔牵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过来啦。”
宣祈临
时有事出府了,蝶依并不知情,在书房扑了个空后立即出府去找人,这才将苏瑜醒来的信儿带到。宣祈第一时间丢下手里的事,匆匆赶了回来,看到苏瑜真醒来,并靠在床头,黑白分明的瞳眸里闪着稀碎的光,温柔的光,他一直忧了好些天的心才终于松散开来。
走到床前,二话不说便将人紧紧搂在怀里,“阿瑜,你再不醒,本王就要急疯了。”
室中众人脸色又僵又臊,袁嬷嬷立即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袁嬷嬷自然是愿意看到王爷夫妻两个感情甚笃的,此刻眼里噙着泪花儿,说,“表姑娘,老奴送您出去吧。”
孙妨也没从宣祈大胆的话里回过神来,听到袁嬷嬷的声音,她‘哦’了一声。
“王爷,妾身没事了。”苏瑜被人抱得太紧,有些窒息。
宣祈轻轻松开她,看着苏瑜清亮柔和的眼睛,“你睡了好久,感觉还好吗?”
苏瑜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了蹙,“我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好在后面也不知哪里来了一道白光,将梦里的魑魅魍魉都惊散了。”
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宣祈郑重的说:“嗯,没事了。”
她说没事,是指她的身体没事,宣祈说的没事却是另有所指,苏瑜也跟着郑重点头,“王爷,妾身已经心安了。”
宣祈干脆去靴脱衣靠了苏瑜身边,只有拥着活生生的苏瑜,才让他心里觉得踏实。
此刻,慈宁宫。
宣珏跟着御医站
到寝殿之外,她看着几个御医欲言又止且又满脸困惑,心里的鼓也敲得咚咚作响。
“几位御医,我母后的情况到底如何?”宣珏连日在慈宁宫服侍尽孝,梁太后不见有起色,也不见大去,现在的她很是焦虑。偏生她去了皇帝那里好几趟,皇帝就是不愿意来慈宁宫看梁太后。
一位御医说道:“回长公主的话,太后娘娘脉息微弱,随时都有仙逝的可能,可是这种脉象已经持续了这么久,臣等也实在不知道太后娘娘心里在牵挂着什么放不下。”
御医们也不敢开猛药,万一梁太后因为这猛药去了,这个大罪整个御医院都承担不起。
宣珏心事重重的回了寝殿内,看到方嬷嬷正用湿热的湿帕子给梁太后擦手掌心。她神情悲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
宣珏来到榻前,看着梁太后花白的头发,心头一涩,鼻子一酸,跪在榻前哭道:“母后,您就别再想皇弟了,女儿去了那么多次,他全都拒绝到慈宁宫来探您,这样不仁不义不孝之人,您干嘛还累着自己惦念他呢?”
事已至此,长公主还以为梁太后不愿离去是因为皇帝。
方嬷嬷若有所思的看向长公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不忍梁太后继续熬着受罪,缓缓开了口,“长公主殿下,老奴有事禀报。”
方嬷嬷一直侍候在梁太后身边,连慈宁宫都没出过,宣珏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淡淡道:“你说。”